琐碎又不完整。
可都是未来会发生的,也该是上辈子曾经历的。
虞听晚缓缓垂下眼帘,浑身都冷,骨头发颤。
胡家是留不得了。
可她又能去哪里?
西临村四面环山,唯一能走的路又被封了。
就算出了村,外头流寇强占姑娘的事还少吗?
怎么偏偏舅舅走后,她才想起舅母会害她?
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虞听晚试图冷静,可心中徒留空洞和无尽的迷茫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整理好情绪去了角落,抱着昨夜换下来的衣物衣裳出了门。
颇有微词的小许氏拌着鸡食,随意瞥了眼,不愿搭话。
可虞听晚在她面前站定,望着小许氏的眼神也多了股道不明的意味。
小许氏被她盯得直发毛:“看什么看!”
虞听晚眨眨眼,吐字清晰:“嫂嫂瞧着有些晦气。”
小许氏:???
你特地走过来咒我?
你有病啊!!
为什么又要咒我?
她怨怼,恨不得抓花虞听晚的脸。
偏偏此刻,发现不对的王氏裹挟怒意追出来:“哪个挨千刀的把碗摔了?”
虞听晚抢答:“是嫂嫂。”
小许氏呼吸一滞。
她甚至晃了晃,被始作俑者扶住。
虞听晚:“嫂嫂抖什么?”
她还不忘安抚惊恐的她:“嫂嫂现在是双身子,砸一个碗怎么了?只要你高兴,把家里全砸了舅母都得认。”
王氏的脸黑了。
这是什么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