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来的官员,眼里透着可惜和敬佩,轮番上香。
萧怀言看在眼里,嗤之以鼻。
“世子。”
有人提醒他。
萧怀言冷漠地把送过来的香扔到地上,还抬脚重重碾了碾。
“安什么息?”
“当初就劝他不要从军,他志向远大不听,如今死了也是活该。”
“让他早早成亲留下血脉,日后出了什么事,魏家也不至于后继无人。他也不听,还说我咒他。”
用得着咒吗。
你魏昭又不是铜墙铁壁!
这不就被敌人给捅死了。
都不用应殷沉脸训斥,萧怀言像是累了,踱步去了外面。
他一走,场面变得和谐起来。
杨惟文和柳安城的其余县令跟着朱知府跪到地上,刚要郑重其事的给魏将军磕几个。
就有人哭了。
哭的很凄惨。
边上的官员都是提起衣摆抹几滴泪。
他就好似死了爹娘。
杨惟文看过去,竟是朱知府。
不意外了,真是真挚的友谊啊!
应殷不曾问话,眸光沉沉看向知府一眼。
朱知府连忙认罪:“下官冒失。下官有罪。”
拙劣的小把戏,应殷甚至没放在心上。
这里跪着的人,那个不想得他的眼?
朱知府把练了好几天的话说出来:“实不相瞒,下官和将军相熟。算得上一句忘年好友,平时常有书信往来。”
“得知噩耗,下官就食不下咽寝不安席。”
“眼下不免伤怀。”
这话惊讶了不少人。
这朱知府竟然和魏将军认识!
以前从未听他提及啊。
倒是低调。
应殷面色也跟着缓和些许。
可不等他张嘴,就有人从外头蹿了进来。
萧怀言居高临下看着朱知府。
“你说,你和魏昭是好友?”
朱知府知道,忠勇候世子不是善茬,又和魏昭向来不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