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吏见状,连忙放行。
虞听晚得以上前。
“民妇卫虞氏拜见大人。”
她屈膝跪下。
视线却看向不远处的何家人身上。
那些人狼狈的不成样子,有腿的跪着,没了腿的被凄惨扔到地上。
姑娘目光挪到何家后娶的妇人以及她怀里的稚子身上,嘴角牵扯出几分讽刺。
最后,视线定在了一处。
是没了一双腿,趴在地上捂着脸,羞于见人的何宏。
何母出声:“你胡说什么!当初我们可是给足了聘礼钱的。再说了,我儿有本事,何家生意也越做越大想,娶你们家的姑娘,也是你们烧高香。”
说到这里,她便怒不可遏。
她们沦落至此,都是卫家害的!
人都死了,卫家怎么还抓着这件事不放!
还敢告他们!
当初他们也有过心虚。本想给一笔钱的好掩盖这桩事。女儿又不是儿子,有什么金贵的?偏偏卫家不收,还急眼了。
何母想,一定是这些泥腿子嫌钱不够!
呸!他们卫家才不是东西!
何母忍不住又道:“要不是念着她有孕,我早做主把人给休了。”
正说着,袖子被身侧的何父拉了拉。何母这才念起如今境遇,发觉贺诩然脸色很难看,一下子就噤了声。
虞听晚:“大人。换成往前,我是不屑和他们说一个字的,可公婆不在,我也少不得将是非黑白辨个清楚。没得让这些畜牲污了我小姑子的名声,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。往大人准许。”
倒是冷静。
前头的几名受害家属,是一过来就哭天喊地,喊打喊骂的。
贺诩然都让他们打过瘾了,才虚情假意让牢吏去拦。眼下虞听晚所言,他更无法拒绝。
“准。”
“谢大人。”
虞听晚也就没客气。
她一句一句驳回去。
“聘礼钱?我公婆是没收的。谁收的找谁去。”
“你们闯入我婆家,打伤我公婆,强行掳走的筱娘,这件事,西临村只要没瞎了眼的都能作证。”
“我们卫家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不错。可乡下人怎么了?老实本分如何低贱了?”
“你儿子是什么好货色?是模样好,还是品行好?他是出了名的花花肠子,风月场地的常客。值得我们把好好的姑娘送上门糟蹋?他何宏配吗?还烧高香?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