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‘春风得意’这几个大字。
现在天色也不早了。
黑夜笼罩大地,京城中华灯璀璨,内苑中来往的侍女仆役也打起了灯笼,旁边的几个老账房早早就将灯掌起。
欣喜之余,张景民也不管不顾了。
抱着女儿就要出门。
而此刻。
住在偏院的尚问雁,眼见族学都罢校了,自家那个缺心眼的女娃子还没回来,多方打听之下这才知道自己女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。
最后被府上的麟公子给带走了。
虽然料想自家孩子不会有什么事,但难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。
听到旁边那户人家不断传来孩子的哭泣声,以及木棍破开空气的‘呼呼’风声,尚问雁实在是忍不下去了。
伏在门口,“要不算了吧,我看孩子也知道错了,差不多就行了,免得打出什么好歹来。”
院子内,中年男人拿着木棍,地上跪着的小孩的一对羊角辫在空气中摇晃,旁边挂在男人手臂上的中年妇女听到尚问雁的求情,连忙扔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。
“臭小子起来!”
中年男人将挂在手臂上的婆娘甩到一边,将地上的儿子拎起,扔到了尚问雁面前,“平时老子怎么教你的?叫你学你娘那碎嘴子,下次要是还犯,老子抽得比这一次还要狠!”
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,直接把孩子踹了个狗吃屎,“给你婶子道歉!”
“婶子,是年儿莽撞了,不该在诗柳妹妹面前胡言乱语。”
他抽噎着,声音中还残留着哭腔,下一秒就又被踹了一脚:“兔崽子,声音大点,竹笋炒肉没吃饱是吧?”
“对不起婶子,我不应该骂诗柳!”
这回声音够大,尚问雁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,又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
见状,中年男人这才满意,把男孩提溜起来,朝尚问雁挤出一个歉意的微笑:“是我教子无方了,要是你还有什么要求,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。”
尚问雁连忙摆手,“没有什么要求,以后少打孩子就行,只是童言无忌而已。”
平日邻里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,但男人的婆娘其实也帮过她一两次,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言,就没有必要穷追猛打了。
尚问雁不是这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