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沈家主客厅内。
男女老少将座位填满,各持意见。
老太爷的二女儿沈宁道:“活着就活着吧,在外野惯了,回来有什么用。”
老太爷的小儿子沈泽勒道:“二姐说的有理,来了也习惯不了这,何必为难。”
其余的旁支顿时一阵附和,大多数都是觉得不用认回瞳榆。
毕竟,听闻这位和祁家那边有牵扯,沈夜的势力绝不能再壮大了。
沈老太爷眯了眯眼,对着沈以瑶道:“瑶瑶,你说呢。”
沈以瑶站起身,鹅黄长裙衬得她温顺乖巧:“我辈分小,听几位长辈的吧。”
沈宁卷发红唇,坐姿慵懒,即便她已经五十岁,但还是一副被滋润过的三十岁样。
事实上,确实如此,沈宁的别墅里时常出入男人,据说她在里面养了十几位男宠。
此时她挑唇,眼里摆明了不屑:“沈君生的这三个儿子,个个冷血无情,爸,你认回来,这不是害了她吗!说不定活不过——啊!”
枪声猛地炸响,刺耳尖利。
沈宁搭在桌面的胳膊多了个血窟窿,鲜血哗哗流。
门口,沈弋抬步而来,戴着个鸭舌帽 ,单手转着一把枪。
沈宁钻心的疼,见到他就惊恐:“你你!你用的什么子弹!啊啊啊!什么子弹!”
沈弋帽檐下的桃花眼弯弯,轻轻道:“红的哦。”
高位上的沈老太爷一拍桌子,“胡闹!”
沈弋扇了扇睫羽,无辜道:“是她说我们冷血,当然要冷给她看啊。“
这岂不是要截肢……
沈宁白眼一翻,晕了过去,哪还有刚刚不屑嚣张的样子。
沈以瑶垂着头,身子细微发抖,显然被吓得不轻。
沈泽勒也没好到哪里去,紧握着座椅扶手,“疯子,疯子!”
远处的六位长老早就绷紧了身体,起身就要给沈弋定罪。
沈家的暗牢,可不管你是谁,进去就得脱层皮。
不曾想,站在门口的人身形晃了晃,闭眼直挺挺往地上倒。
这好巧不巧,就倒在了刚进门的沈夜脚下。
脸色苍白,双眼紧闭,虽然一句话没说,但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在说——
碰瓷!
沈夜低眼,薄唇溢出抹轻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