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二弟经常教他,他会。
撬的过程中,他嫌慕容晚哭的烦,一连说了好多不准哭的话。
但不管用,慕容晚还是哭。
沈夜把门打开,走过去老气横秋道:“你别哭了,去见你妈妈吧。”
慕容晚抱着双膝蹲在角落,浑身发抖:“我见不到,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,他们都欺负我。”
年幼的沈夜比慕容晚更成熟,更聪明,更经历过大家族的勾心斗角。
他道:“这样不对,发怒哭泣没有用,你要聪明冷静,对爸爸服软,学会伪装,将坏人赶出去。”
“聪明冷静,伪装……?”她懵懂抬眼,眼睛里满是红血丝。
“嗯。”小小年纪的沈夜道:“贝多芬先生说过一句话:‘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,它绝不能使我完全屈服’。”
他眼眸很深,在大族里耳濡目染,年仅六岁的他,心机谋略是有些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。
“掌控这一切,你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,你还有继承财产的亲弟弟,你也可以,凡事需要争取。”
慕容晚怔怔,细嫩双手骤然抓紧泥土,死死扭捏攥扼住,将深深扎根生长的草儿连根拔起。
最后,慕容晚踉跄着站起身,擦干了眼泪,问他:“哥哥,你叫什么。”
沈夜不想说,说了会给沈族弄来麻烦。
但这是妹妹让他帮的人……正纠结,就听到了焦急的奶声呼喊:
“大哥哥救救救命,我要拉臭臭了,囡囡不能丢脸脸啊啊。”
沈夜脸色一变,看也没看慕容晚,快步抱起妹妹就跑。
这是和慕容晚的初次见面,如果可以……
肩膀一沉,沈夜蓦然回神,偏头对上祁钺清冷的目光。
祁钺靠在他肩头,视线与他不其然交汇:“大舅哥,想什么呢?”
他眉骨清隽,嗓音彻然中带点低沉,蛮好听的。
沈夜避开他的视线,抬手将人推开,正定自若去了病房。
祁钺站在原地愣了会,随即摇头。
去给了沈澜打电话。
暗袂那边事情应该有点严重,不然不会瞳榆生病他还抽不出身。
病房内。
沈夜给瞳榆倒了水,眉目缓和,“感觉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