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人望着五皇子各个开始幸灾乐祸。

小姑娘，我本不想杀你，你护着我的本体多年，我本应该感谢你。可惜他忘了初心，忘了当年的仇恨。我对他非常失望。他居然妄图感化世人。

他没有忘记初心，是你忘了。

你说什么？

你曾是一个优秀的少年，天赋异禀，年少就成名。你看不惯世间不平，见不得世间疾苦，你试图改变这个世界，想要一个众生平等，无苦难的极乐世界。你怕这一生太短，所以你渴望得到永生。

可那是违背自然的，你失败了，所以你生出心魔。你偶然间发现人的肉体会死亡，但灵魂不会。于是你开始吸食更多人的灵魂，壮大自己的力量。你说那些都是该死之人，可生死是天定不由人。你打破自然规律，搅乱世间安宁。你试图保留那股气息，不管他是魔气还是仙气。却不想被宁青山打破了计划。他与你一样年少有为，你既对他惺惺相惜，又对仙门厌恶至极。你不甘心被封印，逃离本体。被他封印至今，沧海桑田，历史车轮滚滚，他已想明白，而那个心魔却没有。而你就是那个心魔。这就是为什么师父不愿和你合体的原因。

你胡说！

他说的没错。无名悠悠的声音响起。一袭白衣，一个身影缓缓走来。

他们当年这么对你，你难道就甘心吗？

当年是我太执着，才会生出心魔，才会惹出祸端。这些年我在太虚空间想明白了很多事。

世间安宁是修仙人的最大心愿。但我却违背了初衷，造成了杀戮。

这世界有它自然的发展规律，我们无权干涉，也无能为力。我们只能尽量去平衡。我放下了，你还没有吗？

放下？怎么可能？这几百年来我被封印在那黑漆漆的空间里，不见天日。若不是我求生意识强大，恐怕早已消失。我不甘心！我要这整个世界。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我，那么就让这个世界给我陪葬！

他的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，好多话就在嘴边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他倒在了地上，宁铃忙蹲下身子，问道，你还好吧？

他费力的抬起手，想要伸手抚摸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眼前的人明明是自己熟悉的人，却有一张陌生的脸。薛凝灵笑靥如花的脸此刻浮现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