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这一幕都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。
江随洲冷嗤一声,“小叔,这么多年你不在京城可能不知道,有些人啊,惯会装。尤其是那种世家嫡女,人前看着端庄贤淑,谁知道背地里却放浪的厉害。”
在他眼里,清音就是这种人。
换亲这种事,她都能提出来,想必平日那端庄贤惠的名声也不过是找人故意传出来的。
【音音,他好像在骂你哎!】
清音:“别胡说,他说的是狗话,我们又不是狗。”
简而言之,狗语人不懂。
清音夹了一块清蒸鳜鱼,虽然这种鱼的刺很少,但是清音还是认真的用筷子检查了一遍,那模样还以为在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。
而江宸,则不紧不慢地品茗自己手中的茶。
老夫人有心想让江随洲闭嘴,可看桌面上的两个当事人都事不关己仿佛没听到的样子,她也不好贸然训斥。
江随洲被清音的这副态度给气到不行,新婚那天不是很能说吗?
现在怎么成哑巴了。
他瞥了一眼江宸,心里冷哼,还真是怪会装。
不过想装便装好了。
他这位小叔可最是不喜这些端庄的贵女了。
记得以前小叔就曾随意点评了一句,刻板,无趣。
想到这里,江随洲倒是有些期待等着看清音的下场了。
清音还以为江随洲会再说些什么,可等到自己已经吃饱,都未听到他开口。
她索性把筷子轻轻放下,缓缓站起身,“母亲,我吃饱了,先行告退。”
老夫人虽对清音此时离场有些不满,但想到刚刚隋洲说的那番话,倒是没为难清音,“去吧,宸儿现在回府,你先下去好生安排一下也好。”
清音一僵,轻声应道:“是,母亲。”
按礼仪,清音自是需要同江宸打招呼才能离去,可那人从上席就对自己完全视若无睹,她也不是上腆着脸的人。
所以,老夫人发话之后,她就利落地转身离去。
江宸手里轻轻捏着一个小巧的茶盏,在清音转身离去的时候,他眼中突然映出一串红玛瑙色的钗坠,余光看去。
垂肩的玉色坠子在主人行走间不动分毫,而坠子的主人,背脊挺直,身姿骄傲。
江宸收回余光,落在了对面的江随洲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