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娘?”南宫逸有些恍惚。
看着清音已经攀爬上了围栏,南宫逸心口忽然一窒,“你宁愿死也不愿同我一起吗?”
最后三个字说的极轻,极轻。
轻的只有他自己听见。
他自嘲笑了笑,“你莫做傻事,我走便是。”
等南宫逸的身影消失在凉亭中,清音才松了一口气。
她自然不是真的寻死,只是在赌这个男人的愧疚。
好在赌赢……啊,救命……
她忘了自己这具身体还在醉酒中,这下……完了!
清音以为自己会跌入冰凉的池水中,没想到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。
她缓缓睁开双眼,一双湿漉漉还残留一丝害怕的眸子,怯怯地抬头,却不期对上一张银色的面具。
她微微一怔。
南宫焱也没想到,在看到她即将砸下湖中的那一刻,身体已经自动做了选择,把人救了上来。
他刚想放开,清音却脑袋一弯,突然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。
南宫焱浑身一僵。
他这二十年来还从未和女子挨过这么近。
他轻轻唤道:“醒醒。”
可耳边只有夜晚的清风徐来。
北国风气自来开放,所以即使是身为清音的太后,夜间也不过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轻衫。
此刻紧贴在他身上,再加诸女子身上混着酒味的幽香,缠缠绕绕钻入鼻尖。
旁边宫道上的下人还未走远,不过声音却已经隐去。
他只得揽着女子盈盈一握的腰间继续等待。
可那一缕缕的幽香,就如缠了罂粟般,让他心底深处那见不着摸不着的火苗猝然点燃。
待到脚步声彻底远去,南宫焱才轻舒一口气。
拦腰抱起清音,不过须臾间,人就出现在在了慈宁殿。
一夜好眠。
清音自床第间醒来,慵懒的身影半侧着,衣衫凌乱,一双杏眼映着水雾,她抬手轻掩唇,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,一时之间,能教人丢了半边魂。
伺候在旁的侍女秋竹竹不由得有些失神,纵使她是女子,但是这几个月来,她还是会忍不住感慨,太后娘娘长得真是好看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