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语颜清浅一笑:“要说丑,此刻你的模样是更丑!”
被一个丑女说自己丑,徐雅香气得眼梢通红,上前几步,就要去抓面纱:“我跟你拼了!”
手伸往黎语颜面上抓去。
黎语颜轻巧避开,一扬手又在她面上甩了一巴掌。
“方才在教舍,你对我六妹百般诋毁,需要我替你父母教你如何做人?如何尊敬他人,尊敬他人的父亲,嗯?”
徐雅香丝毫没料到自己非但没碰到她的面纱边角,却被她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台下如此情景,丝毫没有影响台上夜翊珩的平静无波。
山长尴尬地不行,朗声质问:“徐雅香,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
徐雅香哪里肯说,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,唇角的血丝污了脸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教谕夫子对黎语颜十分头疼,方才所言真是说到狗肚子里去了,怒道:“黎语颜,你作甚?”
黎语颜琉璃色眼眸中划过一丝嘲讽:“教谕夫子是得了徐家什么好处,不问她,偏问我?”
分明只是一句提问,却极具质疑与侮辱,教谕夫子脸色青白交加。
此等草包丑女,如何能发现他与徐家之事?
定是巧合罢了!
可台下面遮白纱的少女袅袅婀娜纤细,背脊却挺得笔直,莫名感觉她身上有种气势,让他心惊害怕。
“徐雅香方才说殿下太子之位不保,谁还在乎先皇后的墨宝。”黎佳佳终于出了气。
五姐姐能如此帮她解气,从今往后,五姐姐的大腿,她要抱得牢牢的!
此话一出,周遭皆静。
徐雅香身子一软,差点栽倒,嘴上却硬得很:“都是你们姐妹胡诌,联手欺我!”
黎语颜淡淡睨向徐雅香:“适才所言,周围听见的可不少。”
嗓音清亮,语调轻缓,丝毫没有咄咄逼人,却噎得徐雅香再也说不出半个字。
教谕夫子后背发凉,此刻还是不出头为妙。
而徐雅香脸色彻底惨白,虽然太子失势,但明面上还是太子,岂容她当面侮辱?想到后果,家里人定头一个饶不了她,心思百转间,直接闭眼假装昏倒。
而那些在教舍讲闲话的少女们,腿也开始打颤,早都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