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缺失的那块忽然填满,先前的千疮百孔立时愈合。
季清羽从未觉得,今日的酒如此香醇可口。
早在前年她治他手臂时,他就发现她手臂上点了这个。
当时还想这个少女的母亲大抵是个很传统的女子,给孩子点了这个。
天晟女子少有点守宫砂的,但她是个例外。
也不是说天晟不兴点守宫砂,只是普通百姓没闲钱给孩子点这个东西,故而一般是家教甚严的高门大户的女儿才会在幼年时点上这个。
几十年来,点守宫砂的女子越来越少,于是造成宫里选秀或选皇子妃时,都不以此为依据,而是直接验身。
春柳冬烟连忙将黎语颜的袖子拂下。
为了让外人以为太子夫妇已经圆房,在喜嬷嬷听房后,她们郡主每日沐浴后都会用制人皮面具的材料糊在守宫砂上。
哪知道这几日郡主与殿下有了别扭,就没心思遮盖守宫砂。
索性这位庆郡王自称是郡主的朋友,大抵不会将此事说出去。
两位婢女欲盖弥彰的举动更是证实了阿颜还是处子之身。
季清羽不愿再看她痛苦饮酒,甚至开始后悔先前看她蹲坐在树下哭,而自己却没上前劝慰。
他夺下她的酒杯:「阿颜,别喝了!」
然,酒已被她喝下。
黎语颜咳了咳:「好难喝,今日的酒怎么都是苦的?」
苦酒入喉,心作苦。
季清羽跟着难受:「你是心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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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。
夜翊珩在饭厅等黎语颜颇久,不见她来。
派人去听风苑书房请人,被告知太子妃不见了踪影。
夜翊珩亲自去了听风苑,看到书房满屋的字,不知为何心头忽地一揪。
「太子妃去哪了?」
嗓音冷戾,似抑着不耐。
妙竹,夏桃,秋波与小山顿时生出强烈的危机感,四人极有默契地道:「我等不知。」
松果看向一众宫女太监,问:「无人知道吗?」
其中一个二等宫女出来说:「太子妃带着春柳冬烟翻墙出去了。」
夜翊珩登时沉了脸。
很好……
学会翻墙了!
夏桃秋波的眼刀登时刺向那宫女。
果然不是郡主身旁的人,心都不在郡主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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