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浴房磨蹭良久,她才去到卧房。
此刻的某人已然靠坐在床上了。
看她寝衣寝裤穿得严严实实,夜翊珩忍不住问:「你不热?」
黎语颜瞥他一眼:「月事期间需要保暖。」
待上了床,又盖了薄被,等某人以掌风熄了灯,黎语颜在床上几个辗转,就是睡不着。
夜翊珩叹息:「是在听风苑睡习惯了?」
「也不是。」
「那是何故?」
听他问起,黎语颜心里踱了几遍的问题终于问出口:「方才殿下瞧见什么了?」
夜翊珩捏了捏拳,不语。
他不说,黎语颜就猜到了,便用力转过身,朝里睡了。
夜翊珩也侧身躺了,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:「其实在麟卿阁,你帮孤治眼疾那会,孤就看过了。」
「什么?」黎语颜不敢置信地转过身,嗓音爽利,似含着愤怒,「夜翊珩,你说清楚!」
「那时你在浴桶中睡着,妙竹叫孤帮忙将你从浴桶抱出……」
「无耻流氓登徒子!」黎语颜手脚并用地打他,「你又骗我,那时我还以为我医术出问题了,治不好你的眼。」
哪里想到他趁机瞧她身子?
不仅如此,还被他抱了!
转而一想到自己在浴桶睡着,是自己不该,便停了打人动作,只任僵着身子任他抱。
夜翊珩轻轻拥着她的身子,坦诚道:「从不敢仔细瞧,怕忍不住。」
平日里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,说这话竟然大气都不喘的,黎语颜羞得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。
「你不打了么?」他道,「你若生气多打几下,只是打疼了手,孤会心疼。」
「不打了。」黎语颜瓮声瓮气道。
反正早晚会有这么一日的,而且他们会更亲密无间。
想到这,她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。
夜翊珩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,声音包含兴味:「你不亏,你早将孤瞧了个仔细;至于你,孤可从不敢细看。」
「夜翊珩!」
「怎么,你又要看孤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