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在京的兄长只他一人。
想到小山明日就离京了,他长长舒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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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夜阑人静。
窗外偶有掠过几只鸟雀,伴着几声鸟鸣啁啾。
夜翊珩静静看着坐在窗口裁剪的黎语颜,此时此刻,他才觉得眼前的女子是他一个人的。
白天,百里峥嵘与黎煜景嘴上说该回了,不便再叨扰,脚步却不动,硬在东宫用了晚膳后,那两厮才滚蛋。
看她穿针引线,夜翊珩不禁好奇,遂踱步过去。
「颜颜在为孤做衣裳?」
定是如此,用以弥补今日她对他的忽略。
黎语颜头也未抬,手上针线走得飞快。
「不是啊,我在给银灰做骨头抱枕。」又低头缝了一会,她将骨头形状的布料拎起,「殿下,你说好不好看?」
夜翊珩眉梢凝固,敢情他还不如一头狼?
黎语颜复又低下头缝制:「银灰藏了那么多肉骨头给我们,我就想给它做个小玩意,睡觉的时候,它可以枕着靠着;平时的时候,它可以叼着玩。」
夜翊珩颔首,心底叹息,不便说什么,只无奈坐下,安静看她缝。
不多时,一只小手臂长度的肉骨头模样的布兜就缝好了,只见她将棉花塞进布兜,针线封口后拍了拍,骨头玩意就制成了。
她高兴地站起身:「我给银灰送去。」
在他们回到东宫后,夜银灰便从暗卫署回到了寝宫偏房住。
此刻已值深夜,但它狼的本性,尚未入睡。
黎语颜到偏房时,这家伙正安静趴在狼窝里。
屋内虽点着灯,但她还是看到它狼眼所散发的幽幽寒光,这寒光竟然与某人某些时候有些相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