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终于洗净,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拭干。
黎语颜又羞又困,因为羞涩,嗓音又低又轻:「我可以睡了吗?殿下不会再……」
夜翊珩穿上寝衣,轻笑着温柔摸她发顶:「很困?」
「你不困吗?」
她抬起迷离的眼看他,眼前的他神采奕奕,与她截然相反。
此刻已经是凌晨,她没想到他们会在浴房待这么久。
「今夜不会了。」
夜翊珩将她打横抱起,阔步走往卧房。
说起困不困,他是一丝困意都无。
不过这点他并不打算告诉她,关系更近了一步,真怕把她吓坏。
好在她此刻犯困,并未说因方才之事怕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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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上午。
春夏秋冬已命宫女们将桃干晒制出来,且翻晒了两遍,都不见她们阁主起来,遂让妙竹去看。
妙竹摇头:「不用去,太子殿下也没起。」
众人闻言,纷纷对视。
这可真稀罕了,太子殿下以往都醒得早,今日情况很不一般啊!
寝宫卧房内,黎语颜翻了个身,却是怎么睡都不舒服,两只手仿若不是自己的,又酸又麻还很沉。
她索性趴着睡。
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道轻笑:「压扁了。」
黎语颜怒了,随手操起枕头往某人头上砸去。
「嘶……」手腕一阵麻痛,她捏了捏,旋即躲进薄被下,「你走。」
嗓音又羞又恼。
夜翊珩将枕头放回,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,宠溺温润道:「好,孤起了,你再睡会。」
「你快走!」
经过昨夜之事,她觉得他大抵没有伤到心肌,又或者说他的体质好,恢复能力强,心肌早愈合了。
不管如何,她不好意思看自己的手,更不好意思看某人。
不多时,夜翊珩出了寝宫。
众人只见往日一脸冷峻的太子殿下,今日俊面上不光带着笑意,甚至还有几分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