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贯见和洗关键时候挺身而出,敢于训斥像杨可世之类的大将,心里甚是欣慰,很是赞许和洗,连声说道:“和知州所言极是,乃文官之表率。”
和洗乃文官,懂什么的战略战术?然而,和洗欲巴结童贯,故此威逼杨可世遵守帅令,不得再提出不同意见。
杨可世无奈,只得复入座中。
和洗望着众将,继续说道:“枢密使大人,统领军马,征西北,伐西夏,大小数十战,未尝有败绩也,把个穷途末路的契丹算甚?!正如枢密使大人所言,契丹兵马,见朝廷大军北来,早已闻风丧胆,投降恐怕还来不及,哪里还敢跟大军对仗?诸将只管去受降便是,不可妄杀,以坏朝廷名声。”
种师道、杨可世见说,气得咬牙切齿,肚子里暗骂道:把他家的!你打过仗吗?你懂个锤子呀!你既是要巴结童贯,也该有个哈数吧,哪能拿打仗这等大事当儿戏?你看你舔腚的样!舔腚舔得连屎都舔上了!
气归气,不服归不服,童贯就喜欢和洗这样不问对错,只管服从的人,所以对和洗大家称赞,夸奖和洗道:“和知府所言极是,众将当向和知府学习,听从指挥,服从命令,不得自以为是,各自为政。”
种师道、杨可世见状,强忍了气,只得谨遵帅令。
当日会毕,种师道、杨可世二人,忧心忡忡地回到前军营地,又私下里商议起明天的战事。
种师道对杨可世道:“杨统制,契丹既知大军来伐,必有对策。明日之战,恐非童枢密所言的那样简单,我军当慎重待之。”
杨可世道:“种老将军所言极是,下官服从种老将军调遣。”
种师道想了一阵后说道:“杨统制,以我之见,明日开战之时,为确保必胜,你率军前突,与敌厮杀;俺率军跟进,作为后援。俺令军士各持巨梃,一旦前方战事不利,契丹追杀而来,俺便率军驰援前方,用巨梃抵挡契丹,掩护你撤退。”
杨可世闻言,说道:“种老将军,即使明日战事不利,会有那么严重吗?”
杨可世觉得,即使不能很顺利地战胜辽国兵马,但辽国兵马战胜宋军似乎也是不可能的,故此有此说。
种师道见说,哀叹了一下,说道:“杨统制,你有所不知,契丹兵马,以机动为强,多使用短兵器。俺觉得,战事顺利最好,万一失利,可用巨梃对他短器,方保得万全。”
杨可世虽不认同契丹兵马有那么强,但他统制的前军由种师道节制,加之种师道又是他过去的顶头上司,遂认同了种师道的安排。
两人商议了半天,才歇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