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松说出建议后,不再言语,等着面前的两位开口。
这个决定,薛广山又不敢做了。
他是想让肖启泽对闻松不悦,但没想过要把这不悦给揽到自己身上。这一下令去查,岂不是当众不给肖启泽面子?
薛广山故作沉思,没有任何反应。
肖启泽心里也如明镜。
这在场的人,没有一位是无能无智之辈,薛广山不是不懂,是假装不懂。闻松不是不知说开此事会得罪他,而是不怕得罪他。
客栈内的氛围就这样诡异地沉了下来,客栈外的人面面相觑。
良久,肖启泽才睁开眼,被逼着点头。
薛广山这才眼神示意一位官差,官差便翻找了起来。
正在此时,出外询问的官差带回了消息,他们在询问了云卷云舒周围的所有摊贩以及住家后得知,无人在这一段时间见过陌生的过路者前来投栈,也都没有过其他人出入的印象。
一切都在验证着闻松的推测。
“找到了。”
官差将名册递给薛广山,薛广山看了一眼后,又递给了肖启泽。
肖启泽看着名册上的记录,淡淡地道:“这三天,确实只有张登一人。”
云卷云舒的客栈只能宿,不能食,因此,不需要厨子,也不需要多少杂役。每日,只有一位小二在大堂,杂役则在每日午时来一趟,清扫客房。
前几日,杂役感风寒告假,只有张登在客栈中打理。
好在,这个时节,并无多少客人。再加上来程桥的客人也大多是富贵之人,看不上这外观略显寒酸的云卷云舒,根本不会来此投宿。每日有零星的客人,已算生意不错,张登一人也忙得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