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菀左右看了看,见人都走没了之后才道:“你说这事儿,会不会是家贼?”
“什么……”
刚想问是“什么事”的肖临灵机一动,“你是说张登案的幕后?”
肖菀本还想跟这个弟弟分析分析,就见佣人成队往正厅来,显然是要来收拾碗筷,于是耸了耸肩,没有再继续,“我也是猜的。”
……
肖宗良的书房不是一间房,而是好几间房。房与房之间的隔墙被打通,房间连通,做成了一个巨大的藏书室。
常用的书案被摆在了藏书室的正中央,左侧边,便是唯一可活动的藏书室大门。
此刻,肖宗良正坐在案后的椅子上,半合着眼,听肖启文说些朝中和边关的事。
等肖启文汇报得差不多了之后,肖宗良才缓缓开口,“南家对我们肖家在婚姻之事上的不配合,是什么态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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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启文回想着在道别之时,南家人的神情,思忖了会儿,才道:“应是不满,但不会计较。肖菀那丫头虽然做了丢人的事儿,却给了南家台阶,南叙之是个聪明人,自然不会因这件小事而真的动怒。”
听完,肖宗良满意地点头,“那南叙之确实心机深沉,他那儿子也是个不可多得之才,只可惜了,亲事不成。”
肖启文低着头没有回应,一旁一直不做声的肖启泽却道:“肖家在朝中除了有启文,还有些别的旁系,能有南家相助,是锦上添花,没有,也不打紧。”
肖宗良双眼缓缓睁开,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,“非也。我看中的并不是南家,而是南胥。肖家不需要南家,但是多个南胥,可就不是锦上添花,而是如虎添翼了。”
肖宗良的脑子还很清醒,肖启文和肖启泽这才意识到,他们理解错了他的意思。
“原来父亲是看中了南胥之才。”肖启文忍不住感慨。
不知为何,肖启泽忽然想到借住在家中的闻松,便对肖宗良说起了此事。
肖宗良有些疲倦的双眼扫了他一眼,“这事我知,怎的又重复一遍?”
虽然肖启泽没有亲自向他汇报,但管家已经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,就在家门口发生的事,肖宗良自当了如指掌。肖启泽也该知道肖宗良知道才是……
肖启泽一向不会做如此无用废话之事,是以,肖宗良有此一问。
肖启泽微微低着头,“儿子觉得,闻松此人,才能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,若能拉拢……”
他欲说还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