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安从未以这样的口吻和阿茶说过话,阿茶有些不自在,却也不在意。
她收回了打量那幅画的视线,回头看院子里的整个布局。
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名字,南绍儒。
她在晏安处得知“南绍儒”后,费了好些天,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南胥府邸的前主人,似乎也叫这个名字。
她有次潜入小南府,秘见南胥,曾听过路的佣人提起过这个名字,只是她并没有在意……
今日这山中木屋的构造,和小南府中善用山水花草的布局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这木屋,也是南绍儒的?
……
崖边客栈。
徐廷骅收拾好起身,按照习惯,他走向晏安的房间,敲了敲门。
没有回应。
通常,这个时辰,晏安应该起了才是。
他推开门,走了进去,里面空空如也。
徐廷骅目光微冷,眼角的红痣似乎也跟着变得阴冷,不再娇媚。
他走近床榻,坐下,将手伸进还未折叠的被褥里,感受温度。
凉的。
晏安离开已久。
徐廷骅收回手,闭上了眼,“还是被发现了么……”
极东,他就说,好端端的,来什么极东?!
他立即起身,走到旁边客房,敲门,“阿茶姑娘。”
仍旧没有回应。
果然不在。
“徐公子在做什么?”
一道声音自徐廷骅身后响起。
徐廷骅收敛了情绪,又成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,眉间染上了忧愁,“没什么,公……她不在房中,有些担心,想来问问阿茶姑娘,谁知,她也不在。”
长鹤看了一眼阿茶的房间,知道她和公主最近有事瞒着他,心中也起了一丝不悦,很快,他将不悦压了下去。
长鹤皱了皱眉,“公子放心,有阿茶在,不会有事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徐廷骅看似舒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