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谁听闻,都是这个反应。
南胥心情颇好,也就解释了一番,“薛广山现在更名为薛远鸿,革职之后的第二年,就成了洛州的知州。每年,都会让邱礼来京城帮忙打点。”
薛广山是长袖善舞的好手,一直深得昭阳心意。
其他人巴结昭阳,是送财送礼送男人。
薛广山则是聪明地给她暗地里送女人。
这么机灵、嘴巴又严的人,昭阳当然要保他。
当时裴光济全副身心在给无垢铺路,根本无心理会远在洛州的人员调动,昭阳便借着机会,把薛广山改头换面了一番,送去了洛州,不久,就升任成知州。
就算其中有人想拦一拦,一看是薛广山,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。
毕竟,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,有名有姓的人物,哪个不跟薛广山有点儿关系?
肖临在京城,不过是脂粉铺、首饰店的老板,当然不会在邱礼的打点范围之内。
“难怪。”
这次邱礼找上他,纯是因为想跟他做椟的生意。
首饰店、脂粉铺,最适宜搭配梳妆匣。
南胥找了个靠椅半躺着,仰头看天上的云,“邱礼、薛广山、薛远鸿三者的关系,你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情,肖少爷,你这脂粉铺的老板,是白当的吗?”
肖临有些羞愧,自知理亏。
当初做女人生意,就是为了通过各家夫人妾室们打探她们丈夫的消息,而他却好像完全忘了这一茬。
明明有途径,却不知怎么运用。
想跟邱礼合作,对他背后的人又一无所知。
没期待肖临能说些什么,南胥继续说道:“收集信息是本事,如何从浩瀚的消息中找到有用的,更是一种本事。”
南胥在培养他。
这点肖临很清楚,他也知道南胥培养他的原因。
南胥只是好奇,以他的能力能把一块璞玉雕琢到哪种程度,而非真的想要让他成为助力。
没有再继续肖临的成长话题,南胥盯着眼前的木雕图,若有所思地问:“你想做这个生意?”
肖临点头,“有利可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