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榻上,孤会轻……”
夜翊珩话尚未说完,便听得松果带着凌朗急急跑进来。
凌朗立足请示:“殿下,请让属下给郡主把脉。”
夜翊珩颔首,抱着黎语颜行至浴池边,将她软绵绵的手臂递过去。
凌朗蹲下身,细细感受了脉象,道:“余毒威力不小,不过值得庆贺的是,不会像初次那般发作三波。”
“先生的意思是,郡主这一波熬过去,这回就算熬过去了?”松果忍不住问。
“正是如此,三波合成一波,威力有些大,想必郡主此刻万分难受。”
黎语颜眯了眯眼,有气无力地靠在夜翊珩肩头,对凌朗道:“麻烦先生给我安神助眠的汤药。”
凌朗欣喜道:“属下怎么没想到呢?这会就去熬制。”
既然有法子,夜翊珩适才尚未说完之语,便不再讲。
只问:“安神助眠的汤药有用,你之前怎么不讲?”
“其实臣女也不清楚是否有用,还有……”黎语颜强忍着不适,不好意思地解释,“还有就是臣女不喜吃苦药。”
吃苦药,那比要了命一般难受。
这等难受,她无法形容得让人相信。
揉了揉眼,黎语颜娇俏一笑,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庞:“少年郎许久不见,可有想我呀?”
闻此言,夜翊珩眉心一蹙,这女人还是陷入了幻境。
见他不作声,她伸手在他胸膛上挠了挠:“原来不曾想我呀,亏我还想着你呢。”
鬼使神差地,夜翊珩顺着她的话,问:“你如何想孤的?”
黎语颜嫣然一笑,将红唇凑到他耳边,吐气如兰道:“心里想的。”
说话间,抓住他的手,按到了自己的心口。
夜翊珩脑中轰地炸开,整个手掌僵住。
好半晌才哑着嗓音问:“黎语颜,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”
“知道呀,让少年郎知道我心里在想你哦!”
夜翊珩不知自己是如何将这只僵掉的手挪开的,只知道入了幻境的她,与她平日大相庭径。
怕她再做些什么,他只好束缚住她的双臂,如此将人圈在怀里。
不多时,凌朗端药进来。
黎语颜闻到药味,便皱了鼻:“我不要喝药,这药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