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曼婷将求助的目光移向夜玲珑,夜玲珑便对黎语颜说道:“郡主先前长过斑块,最是清楚黎侧妃如今的痛苦。这般帮衬,于北岚郡主来说只是举手之劳,郡主不会不肯帮吧?将来郡主是太子妃,仁爱的名声郡主不嫌弃的吧?”
黎语颜清冷一笑,不作声。
这个夜玲珑,她与她素来毫无交集,今日为何针对她?
这时,夜瑗摸了摸自己包着的手,淡淡道:“大家都是女子,此刻又不是相亲,黎侧妃不必害羞,面纱先摘了。若你连摘面纱的诚意都没有,怎么好意思叫郡主帮忙的?”
此话叫众人均起了好奇心,都想看黎曼婷面上的斑块是何模样。
黎曼婷眼圈越红,掩唇欲泣:“恒瑗长公主,妾身不曾得罪过您,您为何一定要妾身摘掉呢?”
夜瑗摇头:“这话说的,大家不是在帮你想办法么?你这人真不知好歹,罢罢罢,当本公主啥都没说罢。”
贤妃急于给两个儿子皆娶个有背景的王妃,老七能否成事,还需靠老四。
而黎曼婷作为老四的侧妃,成亲后,孩子掉了一个,之后肚子再无动静。如今黎曼婷的面孔出了状况,她对她是越发地不满。
侧妃之位腾出来,用来拉拢更有实力的世家,对老四有益,将来对老七成事也有助益。
思及此,贤妃冷声道:“叫你摘面纱就摘,难不成你一辈子都戴着面纱?”
黎曼婷摇了摇头,戚戚然道:“娘娘恕罪,妾身不敢摘面纱。”
说话时,她站起身,指向黎语颜,厉声质问:“黎语颜,往日你看我不顺眼,如今逮住机会让我难堪。宁远侯府好歹抚养你多年,你就是如此感恩戴德的?”
此言一出,在座之人哗然,私语声四起。
她们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,大致说黎语颜尚未被镇北王认回去时,名义上是宁远侯的嫡女。眼前的黎语颜与黎曼婷确实当过姐妹,光凭这一点,黎语颜理应帮衬黎曼婷。
黎语颜听闻,展颜笑之:“诸位应该知道,我哥哥沙场阵亡后,我母亲不久也亡故,而我被黎宗发扔到了山沟沟。那时,宁远侯府可有说我是家人,黎曼婷可有说我是姐妹?”
“当着诸位娘娘,长公主与公主的面,北岚想说句心里话,大家想听么?”
黎语颜站起身来,脚步蹁跹地行至黎曼婷跟前,旋即转身环视一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