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不想这些。”夜翊珩牵起她的手,走到桌边,“用膳。”
黎语颜乖乖跟着他,顺从地入座,随后拉起自己的袖子,指甲在小臂上轻轻一刮,人皮翘起一小片。
她顺势撕下,瞬间露出血红的守宫砂。
“他今日来东宫就是来看此物,先前他所做所言都是装的,只有方才全是真的。”
夜翊珩捏住她细白的手臂,指腹在她守宫砂上用力摩挲:“咱们成婚后,孤无隐疾的消息传了出去,他该认为咱们已然圆房,如何今日才来确认?”
“今日确认,是不是因为殿下在早朝说阴阳调和治好眼疾之故?在此之前,他因何知道我还是处子之身?”黎语颜拧眉思忖,“或者说咱们婚后,他何时看过我的手臂?”
她细细回忆着五月与季清羽接触的几次,无论在东郊、客栈亦或小院,她都肯定自己手臂遮得严实,且上头一直贴了人皮。
在小院看到那女人与某人一起吃桃后,她就没心情将守宫砂遮掩,后来她去醉鲜楼饮醉了酒,难道是那日?
想到这,黎语颜喊来春柳冬烟。
春柳冬烟将当日的情景讲了清楚。
春柳:“庆郡王确实看到太子妃手臂上的守宫砂了,那时太子妃想去拿酒壶,因袖子宽大便摞起。那几日太子妃心情不好,便没用人皮糊上守宫砂。”
冬烟:“庆郡王直直盯着太子妃的守宫砂良久,婢子们发现端倪,迅速将太子妃的袖子放下。”
春柳:“当时以为庆郡王是太子妃的朋友,婢子们认为他不会将太子妃尚未与太子殿下圆房一事说出去。太子妃酒醒后,婢子们便没提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