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果一面摆饭,一面笑道:“越多越好,小奴可帮忙带一个,妙竹与春夏秋冬都可以帮忙带,如此一来得要六个。”
“松果,我又不是母猪!”黎语颜气道。
夜翊珩闻言,笑得胸膛鼓动。
松果见气氛难得活跃,便有心再乐一乐:“太子妃可一个一个生,太子妃万不能以母猪自比,如此一来,太子殿下岂不是公猪?”
妙竹等人终于笑出声来,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。
松果忍着笑意,自打嘴巴子:“小奴差点忘了,两位殿下一个是狼爹爹一个是狼娘亲。”
“都存心逗我,是吧?”黎语颜按着肚子,也忍不住笑出声,“行了行了,我在床上用饭,总行了吧?”
夜翊珩端起碗,喂她吃了口菜,看她有些胃口,他才肃然道:“今生咱们生一个孩子就成,无论男女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黎语颜刚咀嚼两下,听闻此言,她不禁愣住。
天家孙辈子嗣单薄,他竟然说只生一个,且无论男女。
松果见状,十分识趣地挥退众人,房中便只剩下了夜翊珩与黎语颜。
“你曾说生孩子的疼类似几根肋骨同时折断,既如此,孤觉得咱们可以不生。但前世那个孩子……”夜翊珩郑重道,“咱们就只生他。”
她那么怕疼,为了在她肚子里曾经出现过的小生命,都愿意忍受生产的痛苦。
那他自然也不愿她多次经历生产的痛。
黎语颜将手搭到他的手上,良久后,才轻声道:“殿下,咱们顺其自然好么?”
轮到夜翊珩一怔,旋即他浅浅笑开,俊眸内漾着柔情:“决定权在颜颜。”他喂她吃了一口饭,嗓音戏谑,“咱们讨论此般问题委实过早。”
果然不出他所料,黎语颜顺着他的话问:“为何?”
他一本正经地打比方:“就好比两个尚未学会走路的小孩,竟想着怎么跑跳一事。”
黎语颜小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,倏然又爬了上去:“那咱们先学走路吧。”
嗓音又低又小,却意外的娇软,软软绵绵的韵调直直地勾着他的心。
夜翊珩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闻,直白地问了一遍:“你愿意了?”
黎语颜垂眸,几不可见地点了头。
其实在他拿匕首扎自个后,她就愿意了。
只是这种事情,要直接说出来,总是羞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