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因为那个刘琰!”祁樟将自己与刘琰的恩怨又讲了一遍,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柳翀道,“大侄子,你那个弟弟要是想登基,那挡在前面的拦路虎可不止我一个,你也是一个啊!以刘琰的心狠手辣,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?”
这番威胁看上去确实将柳翀吓了一跳,他结结巴巴道:“那......那怎么办,四叔,你、你说怎、怎么办才好?”
祁樟以为他真的被自己吓着了,心中暗喜:到底是嫩,比那个老的好忽悠!
“自然是主动出击,一举击溃壮武军啊,只要擒下了壮武军的将领,逼问出口供,那刘琰勾结壮武军觊觎皇位的图谋就大白于天下了,到时候无论是刘琰还是你那个弟弟就都成为不了你的威胁了!”
“对对对,有道理、有道理。”柳翀像个白痴一般连连点头。
“唉,可惜呀,二表哥明哲保身、不肯出兵,我也无可奈何呀!我年纪大了,已经没有什么争雄之心了,此番若能安全返京只求做个太平王爷就好,只是委屈你了,本该属于你的皇位就这样要落到你弟弟手里了,到时候你恐怕想做个太平王爷都不可能啰!”祁樟继续挑唆着,边说边偷眼观瞧着柳翀的反应。
只见柳翀脸色越来越红,双手慢慢握紧,情绪逐渐激动,“腾”地一下站起身来:“我去找义父谈,我一定劝说义父答应出兵,四叔等我消息!”说完便疾步走出无涯居。
祁樟作势阻拦,却动口不动手:“大侄子、大侄子,别急,别伤了父子和气......”
眼见着柳翀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,祁樟满意地笑了起来。
出门之后的柳翀看身后无人跟随,也长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,陪人演戏真心累呀!
傍晚时分,负责在无涯居伺候的几名小厮偷偷议论起来,说是大公子在老爷书房外长跪不起,请求老爷出兵。大长公主殿下也把老爷叫过去骂了一顿,老爷又在彩光殿跪了好久。
这番议论虽然只是窃窃私语,但还是传到了楚王护卫的耳中,护卫赶紧转告了楚王。
祁樟对于大长公主家里这番“母慈子孝”很满意,因此晚宴上对于柳明诚摆出的一副臭脸他丝毫不以为忤,受了气总得让人家表达一下不满嘛!不任性那就不是柳明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