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樟笑道:“说起来还没恭喜你呢!未来的太子殿下!”
祁翀一愣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柳明诚笑着解释道:“我朝之前的几位皇族京兆府尹要么是由储君担任,比如太祖朝时由太宗担任京兆府尹,太宗朝时由文宗担任京兆府尹;要么是担任京兆府尹的亲王后来即位为君,比如文宗朝时由景宗担任京兆府尹,景宗朝时由世宗担任京兆府尹,无一例外!”
“所以呀,大侄子,你这个储君之位基本稳了!只差个名分而已!”祁樟哈哈笑道。
祁翀有些难以置信:“这么顺利吗?”
正说话间,一名管事突然进来回事:“殿下,宫里的薛都知来了,说是来传陛下口谕,请秦王殿下接旨。”
众人一听不敢怠慢,便由祁樟、柳明诚陪着祁翀到前厅去见薛尚。
“二位殿下,侯爷,奴婢有礼了。”薛尚忙上前行礼。
“薛都知快快免礼,什么事还麻烦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啊?”祁樟笑道。
“奉旨给秦王殿下传句口谕。”
祁翀一听忙叉手肃立,薛尚面向祁翀道:“望州刺杀一事已查清了,是封赞那个阉奴假传圣旨指使崔简、魏恂做的,崔简、魏恂已经杖毙,封赞在逃。你既领着京兆府的差事,这便是你的职责,抓不抓的着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!钦此!”
“臣遵旨!”
祁翀直起身疑惑地问薛尚:“薛都知,这怎么就突然查出来了呢?”
“回殿下,是老奴那干孙子宋伦,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发现有几个人长期未在宫中当值,去向不明,便禀明了陛下,这一查之下便将此事抖落出来了。唉!可惜老奴去晚了一步,让封赞给跑了!不过如今京城四门已经关闭了,谅他也跑不出去!”薛尚惋惜地摇了摇头。
“哦,原来如此!多谢薛都知告知了。哦,对了,”祁翀从袖中掏出一卷纸递给了薛尚,“这是上次陛下要的童乐园图纸,本来今日打算交给陛下的,后来......这不就给忘了吗?嘿嘿!”
“哎哟,我的小殿下哟,您还说呢!以后可不敢再那么跟陛下说话了啊!陛下就是陛下,九五至尊、万乘之君!就算有些事情的做法与您的期待不符,也不能当面顶撞!这也就是您了,换别人早拖出去打死了!”薛尚嗔怪道。
“嘿嘿,我......我记住了,多谢薛都知教诲!”
“不敢、不敢!”
送走了薛尚,众人重新回到花厅落座,柳明诚疑惑地望着祁翀:“殿下今日顶撞陛下了?因为白郾的事?”
祁翀讪笑了两声:“适当地表达了一下不满而已,谈不上顶撞!”
“那也不应该!”
“怎么就不应该了?我看顶得好!可怜小白、元瑶一对鸳鸯啊,有些人真是不做人事!”祁清瑜不满地嘀咕了一句,她和白郾、元瑶一起在船上待了十数日,对这俩人的感情看在眼里,此时难免对二人心怀同情。
柳明诚见母亲发了话,不敢再说什么了,只好转移了话题:“抓封赞的事不能耽搁,殿下尽快去京兆府吧!”
“那我现在就去!”
“嗯,忱儿,你跟恽儿也一起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