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,连说真话都没人信了,艾达真的是觉得德姆斯特朗太冷,根本没有暗讽卡卡洛夫的意思,他不配。
可是桌边的人却自作聪明,认为艾达是在指桑骂槐,这找谁说理去。
邓布利多的圆场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掀篇了,桌边的众人很快又热络地聊了起来。艾达低下头,专心致志对付餐盘中的红烩牛肉,不再言语。
在聊天的过程中,邓布利多也透露了一个霍格沃茨的小秘密。就在今天早上,邓布利多上厕所时拐错了弯,进到了一间从没有去过的卫生间,可是当他回头再去找的时候,这房间却消失了。
“在霍格沃茨,渴望得到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。”邓布利多总结道。
听到这里,乔治也低下了头,嘴角微微颤抖。八楼、恰好出现的卫生间、消失不见的房间,这不就是有求必应屋吗!
众人的聊天还在继续,芙蓉又开始嫌弃霍格沃茨了,说霍格沃茨的城堡和布斯巴顿根本没法比。
这话听得艾达很想把盘中的汤汁扣在芙蓉脸上,身边的乔治身手敏捷地将艾达盘中的牛肉切好,好让她没空对芙蓉动粗。
这时,赫敏正在教克鲁姆把她的名字念准确。他一直叫她“赫米翁”。赫敏一字一顿地耐心教,克鲁姆一字一顿地细心学。
可是,这个发音听到艾达的耳朵里,怎么听怎么像“heryn”。赫敏确定是在教克鲁姆念自己的名字吗?艾达怎么好像从牛肉里尝到了狗粮的味道呢?
乔治随手将刀叉放下,不再切牛肉了。累了,毁灭吧,赶紧的……
好在是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,也叫学生们都站起来。邓布利多将桌子变到墙边,留出了中间的空地。这时,古怪姐妹组合一起拥上舞台,学生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。
灯光渐渐暗了下来,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。
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,艾达只好跟着乔治来到他们的位置,为舞会开场。乔治的一只手和艾达捏在一处,另一只手搭在艾达腰际,两人随着音乐轻柔地晃动。
乔治突然小声说道:“说句实话,罗齐尔夫人为你准备的这件衣服很漂亮,就是她老人家有些高估你了。”
这话说的声音很小,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。
闻弦歌而知雅意,乔治的话倒不是什么弦歌,而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艾达自然听懂了乔治的意思,她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绯红。
不抛弃、不放弃,艾达倔强地说道:“人活着就该对未来充满希望。”
“就怕希望的尽头是绝望,不是吗?”乔治轻声说道,“十七岁,年纪不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