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霄告别了灵砂后,缓缓移步至古海滨岸。
海面的浪涛起起伏伏,传来一阵悦耳的潮水声,海风拂过飞霄的脸颊。
不多时,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。
“回来了?”飞霄望着眼前的海面,没有回头:
“你们见过了景元,也到处逛了几个时辰,有何感想?”
椒丘、貊泽两位曜青使者,回到丹鼎司,向飞霄复命。
椒丘淡然道:
“在我看来,神策将军是想借演武仪典[示众以强],证明罗浮在建木灾异之后的局势太平无恙,欣欣向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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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霄点了点头:
“不过……接下来你要说‘不过’了对吧?”
椒丘淡笑:
“不过嘛,随演武仪典所涌入的人群,可是不安和流言最大的传声筒。”
“一着棋错,乱象迭起。”
貊泽也说出自己的看法:
“街上的云骑颇为警醒,可见那位将军还是明白这层道理的。”
“至于别的,我瞧不出来。”
椒丘望着飞霄的背影,头疼道:
“哎。”
“以后有这等面见将军的好差事,你还是饶了我吧。”
“我一个随军医士怎么就要被推到台前,和两位将军谈笑风生了?”
貊泽也推辞:“我的工作性质也不适合在人前露面。”
飞霄转身,无奈的看向两人。
“别抱怨了,我看你们两个身上也没多几个洞嘛。”
“在接触之前,我想先摒弃成见,观对方[所成之势]再下判断。”
“这所成之势嘛,自然就是街上云骑的风貌,人们的风评,还有与他亲近之人的举止。”
椒丘笑着夸赞:
“军之强弱,非在其卒,实在其势。”
“审势之成,乃明强弱。”
“将军所言,属下受益匪浅。”
“哈,好好一句大白话,让你一翻译,我自己都听不懂了。”飞霄笑道:
“总之,这是我打仗时的习惯,你们也给我习惯习惯吧。”
“您这就把景元将军当敌人审视了吗?”椒丘好奇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