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干事,你这不是欺负人吗?同样做错事,那个狐狸精还是主犯,你却要放过他,只惩罚我家为良一个人。你是不是觉得他善良,所以使劲欺负他一个啊?”
“哎,张主任,你别激动啊。这事我真有苦衷,虽然吧,我手上已经有充足的证据,只要往学校里那么一递……但……哎!”
张爱媛被气得心梗,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。要说她现在最恨谁,无疑是庄梅梅那个乡下女人。
这个村姑不仅勾引利用自己的儿子,还害自己丢掉了升迁机会,她现在恨不得大耳瓜子打死庄梅梅,哪里能容许她继续留在工农兵大学。
“你把证据给我,我来对付她。”
“那怎么行?这都是一次性的,没了就没了,我得留着。”
张爱媛瞪大眼,气得不行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不是说不追究为良了吗?你是不是还打着主意,以后要害他呢?”
姜晓穗笑起来:“张主任,你这可误会我了。我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况且证据也不是我自己拿到的,是我这位兄弟——啊,忘了仔细介绍一下,这位秦松阳同志代表了我们公社工业副书记。我不妨实话告诉你,证据不在我手里,在周书记手里,在组织的手里。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原谅你儿子,可没办法做组织的主啊。”
张爱媛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,当即愣在那里,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,不可置信地问:“那你的意思是,庄梅梅的事就算完了?你们公社愿意包庇这样的人,不给她任何处罚?”
她冷下脸,眼睛里冒着火光:“姜干事,我不是危言耸听。但你要是这样做的话,我一定要写信到东风公社投诉你。”
姜晓穗:“……”
这女人是不是气昏头,她准备投诉自己什么啊?
算了,她还是直白一些吧,只当看在省纺织厂的订单上。
“张主任,你要投诉,我是不怕的,毕竟我行得正坐得端。”
张爱媛一听这话,脸色难看极了,乍看上去像是完全失去了主张,这在她四十多年里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。
接着,她又听姜晓穗说:“不过我可以麻烦秦松阳同志陪你去学校走一趟,至于你怎么跟学校说,怎么把自己儿子摘出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