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2日下午,姜晓穗回到东风公社,完美错开劳动节。这个年代,劳动节只放一天,姜晓穗连轴转了这么久,人已疲惫不堪。
邓书记见到她,先是吹胡子瞪眼地批评了一通,之后给她特批了两天假,让她好好休息。至于公社这边,则着手准备建兔场和生产竹编的事——竹编订单签得大,光溪水大队那几个人已经无法满足订单需要,必须扩大至其他大队。
东风公社上下,人人都忙成狗。
姜晓穗偷了两天假,乐乐呵呵地回到家,刚巧赶上要出门的姜老爷子。
“爷爷,你上哪儿去啊?”
姜老爷子一见她回来,立刻笑成一朵花:“晓穗回来啦?老婆子,老大媳妇,快出来,晓穗回来啦!”
老姜家登时热闹起来,连襁褓里的姜七斤都被抱出来迎接出门归来的姑姑,姜晓穗笑弯了眼睛,心里淌过一股暖流,旅途疲惫已然消失大半。
“晓穗,广州咋样啊?你拿订单没?咱们竹编厂还接着干不?”一群社员从村口跟到老姜家,站在院子里七嘴八舌地问。
姜老太冲过来,小小的个子挡在姜晓穗前面,冲他们嚷:“吵吵啥?我孙女刚回家,连气儿都没喘匀呢,就问问问。赶紧回去干活,别一天天瞎管闲事。”
“哎,这咋算闲事呢?”赵秋雁歪着嘴,阴阳怪气地反驳,“我说婶子,别是晓穗一件都没卖出去,你搁这儿瞒着呢吧?要我说,这竹编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,干点其他的多好。你这叫啥呀,叫……叫形式主义!”
社员们这几日原本就心浮气躁,听赵秋雁一挑拨,也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“姜干事,真没卖出去呀?那咱们这竹编厂还干不干啦?”
姜晓穗此时已经放下行李,接过母亲递来的水碗一饮而尽,笑着看向赵秋雁:“赵婶子,你还知道形式主义呢?了不得啊,看来文件没白学。”
赵秋雁得意地抬了抬下巴:“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