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晓河站在人群中央,面含煞气,指着地上捂着头惨叫的杜飞南叫道:“关我屁事,是他自己站不稳!”
赵秋雁大叫起来:“要不是你推了他,他怎么会摔倒?小小年纪,心思倒恶毒,跟你那个堂姐一一”
杜飞南扯了扯她的衣袖,痛苦喘息:“妈一一”
赵秋雁狠狠瞪了他一眼,表情心疼又嫉妒。
“这里怎么回事,飞南,你伤得重不重?”这时,姜晓穗挤到人群前头,关切又不解地询问。
“没事……”他露出个可怜的笑。
“没事个屁!”赵秋雁打断儿子的话,讨伐起姜晓穗来,“你弟弟伤了我儿子,飞南头上破了个大窟窿,这是要杀人啊!姜晓穗,别以为你们是干部家庭,就能草菅人命。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,我要你弟弟偿命!”
姜晓穗皱皱眉,凝视她说:“婶子,你这话说的。飞南和晓河为啥打架还不清楚,你就草下结论。再说,现在可不是评判谁对谁错的时候,还是赶紧把飞南抬下山吧。”
“是啊,春阳媳妇,先救飞南要紧。”有社员劝她。
“让一让,对不起让一让。”姜丹草从人群后头钻出来,肩上背了一只白色药箱。
见她要给杜飞南检查伤势,赵秋雁一把打掉姜丹草的手,喝道:“你也姓姜,你们姜家没一个好人。我不要你看,我要去卫生院!”
“我操你妈——呜呜呜……”
姜晓穗转头看去,只见姜晓河被姜晓湖捂住嘴,拖到一边。瞪了姜晓河一眼,她回过头,看向赵秋雁说:“行,那就去公社卫生院。”
正好苏月芳在卫生院上班,姜晓河这事还是交给他父母处理比较妥当。
几个热心社员下山拆了一扇门板,把杜飞南放在门板上,抬着下了山。
好巧不巧,今天姜老爷子和杜春阳去公社领良种,这事只能暂时由姜晓穗处置。她一面心里叫苦,一面嘱咐姜丹草回家去报信。
无论如何,姜老太一把年纪,没必要跟着担心。
想到这里,饶是姜晓穗帮亲心理占据上风,也忍不住埋怨姜晓河——到底是什么样的事,要把杜飞南打成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