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晓穗笑了:“不租,大老远的,我们跑过来看什么?”
“嗐,这几天看房的人太多。不是嫌远就是嫌贵,我还以为……”靳叔不好意思地笑笑,请三人坐下来说话,“那你们对这房子有什么看法?要是觉得可以,咱们就把合同签了。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租金上面我可不会让。”
姜晓穗说:“租金先不提,我有一个问题,要是租了您家的房子,轮胎厂其他职工不会有意见吧?到时候我钱付了,房子却不能住,岂不是亏大发?”
靳叔急道:“那怎么会?这是我的房子,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,房子到底还是厂里的。”
靳叔看了看她,问: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想让贵厂给我一个保证,在租赁期间,不会收回房子使用权。”
靳叔觉得这要求有些奇葩,但这笔租金对家里确实很重要,如果可以的话,他不想错过眼前这三人。
“我带你去厂里要保证,你们就会租我房子?对了,我这房子可要五年起租啊,租金一次性付清,不能拖欠的。”
姜晓穗笑了笑,说:“靳叔,我也跟您说句掏心底的话。您要的租金,整个海市怕也找不出更高的。这价格,我不往下压。但是……一次性付清,我不答应。”
靳叔脸色一变:“那你什么意思?说半天又不答应。到底是租还是不租?”
“我当然是想租您的房子了。不过一来呢,五年租金太高了,我拿不出来。二来这房子归根结底是厂里的,要是哪天有点变动,我怕房财两空。”
“厂里的不就是我的?这是分给我们的房子啊!我家四个职工,这房子明明白白就是给我们的,难道还能拿回去?”靳叔有点生气。
“政策在变,以后的事谁说得准。况且,等等——”姜晓穗笑容凝在脸上,突然想起个问题来,“您儿子儿媳妇出国,您家就剩两个职工,这房子不就剩一半了?”
她心里一万个卧槽,这种黄金变青铜的落差感,简直没法形容。
“你要租整间?”一直安静吃饭的靳婶突然问,“你家有几口人呐?”
“目前三口。不过我准备把我妈和我奶从乡下接回来,她是海市知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