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围桌而坐,窄小的圆桌上,放着两个包袱。
许小白有些局促,捏着包袱布找话:“大师兄也去吗?”
司琻垂眸不应声。
沈玉堂尬得头皮发麻,他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关系这么差,只记得小师弟刚来时还不这样,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,似乎越来越“怕”大师兄。
沈玉堂一时也接不上话,干脆打发他去泡茶。
“小白,你那里是不是还有些紫笋?”
许小白不明所以,但点头。
“我这里正好没了,烦你取些来泡,启程前喝些,省的路上瞌睡。”
许小白乐颠颠地去了。
屋里又剩了他们二人。
司琻没开口的意思,沈玉堂也因为他们一个个要陪自己受罚的事不好意思。
二人就这么静静对坐,悦动的只有桌上的烛火。
好一会,司琻动手挑了灯芯。
“太亮了,你不觉得伤眼吗?”
沈玉堂打哈哈,“还好。”
“几时启程?”
你终于问了,沈玉堂忙道:“子时一刻,师尊叫我山门一开就走。”
南天门山门,子时一刻开,午时三刻闭。
司琻颔首,放下竹签。
沈玉堂如蒙大赦,这是要走了。
“紫笋,你还是别再喝了。”司琻人到门口又回头说。“我最近炼了些安神丹,你需要就来取。”
沈玉堂连声应了。
他们师兄弟中,只有司琻专攻丹药,不止在于他的个人志向,关键是连师尊都对他炼丹上的天赋与悟性赞不绝口。
其他人,像他和二师兄,虽然炼丹术也在照常修习,只等一朝迈入御器境就可以大显身手,但是从师尊的回应看,并不对他们抱很大希望。
二师兄经常炸丹炉,还要花他的灵石来修补。
而沈玉堂,已经成了大师兄的新品丹药试用人。
他开心地送人到门口。
正要开口道别,一扭脸就远远地看见小路上并肩而来的两个人,笑容瞬间消失。
许小白取来了紫笋,身边缀了个陆流飞。
“大师兄怎么也在?”陆流飞问许小白,许小白支吾着答不上话。
“大师兄你也去吗?”陆流飞问司琻,司琻沉着脸没理他。
淡淡瞥了他们三人一眼,负手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