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星稀,沈玉堂一路顺利,抵达自己的房间,锁好门窗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来书仔细研读。
“没记得我漏掉什么情节啊。”
微黄的烛火下,沈玉堂一双秀眉快拧成疙瘩。
不过书中他自己也从未跟许小白说过什么“不用事事跟师兄在一起”这种话。
他自认为说的中肯,而且把握住了情窦初萌的时机,许小白应该对他疏远些许,不至于和对大师兄一个标准,起码和对陆流飞的态度差不多。
最好更深刻地诠释一下爱搭不理。
但是今天晚上他怎么在堵自己?
沈玉堂抬头看着跳动的烛火。
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他的脑子中萌发。
但是念头不过才冒了个芽,就被沈玉堂以太过自恋为由,直接掐了。
沈玉堂拍拍脑壳:“不至于不至于,总不能现在就对我情根深种了。”
从许小白入门到现在,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年,其中头两年还是大师兄在带,自己对他再好,也不至于短短三年就深爱上一个陌生人。
沈玉堂摇头否认,暗道那未免也太扯了。
而且大师兄待人一向周到,要深爱也是先爱上大师兄啊。
“哎……”沈玉堂头痛抚额,“算了,是福不是祸。”
……
是祸躲不过。
第二日清晨。
沈玉堂站在昨晚绕过的弯道处,和一脸憔悴的许小白打了个照面。
“沈师兄,讨厌我了吗?”许小白仰头看他,可怜兮兮地开口。
沈玉堂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,忽然喉头发哽。
苦笑道: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那师兄为什么躲我?”许小白向前逼近一步,沈玉堂能清晰地看到他本来清澈的眼底布满深深浅浅的红血丝,以及眼下骇人的乌青。
“小白,你先回去休息,今日早修我帮你告假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
沈玉堂出门时已经寅时三刻,路上已经有不少赶着上早修的同门,他们二人又站在通往早修堂的必经之路,不少人听见他们的动静纷纷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