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，他们正不断清剿着小区中的“魔种”分身。

赖应欢有些庆幸，他所在的楼层是周边气息最干净的一栋，必然没有“魔种”的存在，所以他只要收敛气息，不要发出动静，应该不会被这群人发现。

昨夜，赖应欢本是计划连夜出城，但由于雷达被陈不古拿走，而整座城市的“魔种”气息都很浓郁，他无法找到最安全的路线。

最直接的出城路线被几只强大的“魔种”分身占据，那个味道浓郁到赖应欢闻到就头痛，因此他只能另寻道路。

兜兜转转一整夜，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安全的出城路线，结果还未来得及离开，赖应欢便嗅到了大批人类觉醒者的味道。

他立马猜到是战斗分支的人进了城，无奈之下，他只能一路退回，最终跟随着【危险嗅觉】的无形指引，躲到了目前所在的居民楼中。

眼见着楼下几人猎杀完“魔种”分身后迅速离开，赖应欢这才松了口气。

由于谨慎惯了，在对方离开之后的十分钟内，赖应欢依旧一动不动。

直到空气中已经彻底闻不到“人”味后，他才起身拍了拍裤腿，随后看着城内的方向嘟囔着。

“陈不古啊陈不古，你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
赖应欢起身，迅速下楼，认准了最初的方向，打算趁机离开铜州。

然而，就在赖应欢走出小区大门的这一刻，他突然间脸色大变。

空气中的气味变了！

原本每一处空间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味结构，就像是大地上不会出现海洋的气味，荒地上不会出现森林的气味，沙漠中不会出现雪山的气味……

可此刻气味变了，一切紊乱无序，几乎没有规律可循。

在赖应欢的嗅觉之中，空气中几乎夹杂着各种空间的味道，虽然这些味道单独闻起来并不明显，但由于同时出现太过违和，就像是一堆酱料瓶同时打翻在眼前，几乎很难不引起注意。

赖应欢急忙回头看向万里无云的高空。

在晨曦的微光之中，天空像一面破碎的镜子，露出了第一道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