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龟，上次那位狐狸妈妈的妖丹还没有完全凝聚，尚有一半凡体，这才能活下来，可是你的妖丹已经完全凝聚，入了妖道。”

萧铃琪认真地解释道：“若是你将妖丹取出，便会当即丧命的。”

“而且，就算你成功救下了大晟，但是你死了，大晟也不会开心的。”

杀一人救一人，这件事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。

“那颗神芷草还在吧？”说话的是韩玄磊。

梁玉衡眼睛一亮：“神芷草？妖族圣草神芷草？”

说起这棵草，正是云川以及萧铃琪第一次见韩玄磊时，他不知从哪里偷来的，那时韩玄磊好被一群野猪追杀呢。

萧铃琪从包里取出了那棵三叶神芷草“是这个吗？”

“还真有啊？你这草是哪里采的？这可是好东西啊，在白帝城都是有价无市”梁玉衡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传说中的神草。

“三石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龟会献出妖丹，所以才取来这神芷草？”萧铃琪此刻很严肃地看着韩玄磊。

韩玄磊没说话，只是点点头。

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，这样我们还能想想办法，也不至于要小龟...”

“独孤晟今日便是死期，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，除了小龟”韩玄磊此时也不再是以往嬉皮笑脸的样子。

“就算我提前告诉你了，难道你就有办法保住独孤晟的命吗？”

“一切都是命，你只能接受。”韩玄磊转过身，望向窗外的明月。

“神芷草，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，不然以小龟对独孤晟的感情，今日它必死！而独孤晟醒过来后，也会因为小龟的死而郁郁而终。”

“就算神芷草保住了小龟的命，可是失去了妖丹，已经一百岁的小龟又能活多久呢？独孤晟又能活多久呢？这么做还不是一样的？”在萧铃琪看来，独孤晟寿元已尽，没必要搭上一个小龟。

“至少，他们还有最后一段日子可以相处，可以道别。”

这时，小龟看向萧铃琪手中的神芷草道：“姐姐，不要紧的，只要大晟能醒过来，小龟不要紧的。”

看着小龟真挚的眼神，这一刻，萧铃琪好像看懂韩玄磊的背影，那种知道一切却无法改变的现实。

云川也看着这一切，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，因为他见过太多了。

在他以亿为单位的生命中，见过无数的牺牲，无数的奉献，也见过无数的尔虞我诈，对他来说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这世间最正常的运转，天地间的生命都是会消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