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乱了,太疯狂了,在第一个人挥下了第一次刀锋的时候,一切积就已经化作了一种最原始的野蛮争斗,一种最血腥的不死不休。
赫克特用着最单纯的蛮勇与天赋对抗着最强大的对手,两个战士的每一次碰撞都在让这个晦暗的房间摇摇欲坠,让无形的空气与以太粒子宛如激荡的海浪一般,在灵魂的海洋中咆哮。
而在另一边,凯隆一边掩护着两名被特意针对的灵能者,一边在埃阿斯有限的支援下,与他面前这个狂躁是怪物缠斗着,等离子的火光一次又一次闪烁,在那双狰狞的利爪上不断地留下疤痕。
至于艾吉奥,这位阴影冠军从黑暗中现身,手持着乌黑色的刀刃与斧子。
然后,直面两个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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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脆弱。”
“迟缓。”
“可悲。”
“就像你的种族。”
宛如旋风、宛如雷暴、宛如被地震的动荡所裹挟起来的海啸的高鸣,宛如一切曾经不可阻挡,甚至不可逃避的天灾一般。
当冉丹的禁军开始自己的进攻的时候,它给予赫克特的,就是一种天灾,一种绝望,一种不可战胜的可怕幻梦。
“我追随我的帝皇,你这个可悲的人类,我追随着它,用你们人类的说法,整整五百年。”
赫克特挥出一击,却已经有至少十二次进攻降临到了他的肩膀与大腿上,划破盔甲,流出鲜血。
“我目睹着它的伟大、它的力量、它的智慧、它的决心。”
“它宣誓为我等的伟大种族奉献自己的一切。”
“它做到了!”
“五百年!整整五百年!”
“它率领着我们的种族,淌过了一切阻碍,消灭了一切困难,我们从废墟中崛起,开始争夺属于我们的万千星河。”
“这是我们的时代,我们如同崭新的恒星,必将万世不灭。”
“而不是你们,人类,一个已经倒下的腐朽帝国。”
利刃劈下,不可阻挡,比万千座高耸山峰更沉重,比百十条滚滚洪流更浩荡。
异形的面孔咫尺之遥,甚至能闻到那夹杂着血腥的呼吸。
“看看你们,你们还有什么?”
“你还有什么?”
重击袭来,将摩根最骄傲的棋子打飞了出去。
赫克特喘息着,他能感觉到大口大口的鲜血已经混杂在了他的牙齿中,他的胸膛与肩膀都已经受了重伤,膝盖被狠辣地刺击,差点被刺穿了,他喘着气,声音就像坏掉的风箱。
此时此刻,唯有他胸膛之中的火焰还在燃烧。
唯有他心中的理性与信念还是坚持。
他支撑着,踉跄着,强迫自己站了起来。
他不能倒下。
他能听到,凯隆与他的对手正在漫长的对峙中走向毁灭,军团的古战士也许能够击败他的对手,但他已经也注定生命垂危。
他能听到,阴影冠军的刀刃没有一刻不在奏响,他用着最精湛的武艺拖延着两名冉丹的禁军,直到现在,依旧不落下风,唯独他的地位在不断后退,在不断的被逼迫出阴影之中。
他能听到,萨列里在流血,埃阿斯在咆哮,他们在各自的战斗与挣扎之中,命垂一线。
所以,他不能倒下。
绝对,不能。
抬起头,喘息,冷静。
异形的刀刃已经近在眼前。
赫克特举起了自己的刀刃。
再一次的。
又一次的。
每一次的。
迎了上去。
……
他必须赢。
这是执念。
这是信仰。
这是浪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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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唯有最顽固的执念,最坚定的信仰,在澎湃的浪潮,才能在无穷无尽的浩瀚之洋中泛起属于自己的波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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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的意志。”
哪怕是殊死的对手,也不由得如此的感慨着,尽管那索命的利刃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。
“但现在……”
利刃挥下。
“你又能做到什么呢?”
“乒——”
金属的碰撞与冉丹禁军的眉头一同凸起,紧接着,这个傲慢的异形感到了一种近乎于本能的窒息与颤抖。
它的对手消失了。
换成了……另一种东西。
【啊……】
【最起码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