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珩一记冷眼扫过来,嗓音冷厉。
“你就这么闲?”
上次被坑着累死累活处理了一整天密折的经历还记忆犹新,再次听到这句即将预示他要倒霉的话,沈知樾一刻没停,当即连连摇头,迅速道:
“不闲不闲!我都快忙死了!”
—
东宫外。
宋今砚出来不久,就迎面碰上了前来找谢临珩的谢清月。
宋今砚同其他大臣一样,对着谢清月行完礼便欲离开,可还没动身,就被径直走到面前的谢清月拦住。
谢清月目光直白又不加遮掩地落在宋今砚身上,口吻娇纵,尾音中溢着妒色和不满。
“本公主听说,宋大人想请求父皇赐婚,求娶宁舒公主?”
宋今砚坦然承认:“确有此事。”
谢清月冷哼,“宋大人怕是要失望了。”
“东陵不止一位公主,若是宋大人想做驸马,何不另择其人?”
说着,她往前靠近一步。
宋今砚蓦地往后一退,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“固安公主请自重,微臣有婚约在身。”
谢清月咬了咬牙,胸口嫉妒翻滚。
“婚约?”
“宋大人哪来的婚约?曾经的东陵早已覆灭,宋大人不会还天真的以为,你和虞听晚的婚约还算数吧?”
宋今砚下颌微紧,“在微臣心里,臣将来的妻子,只有一个,那便是宁舒公主。”
宋今砚对虞听晚坚定选择的态度让谢清月心底妒恨更深,几乎就在宋今砚尾音落地的同一时刻,谢清月下一句话便脱口而出——
“我皇兄被她迷了心窍,你觉得皇兄会让她嫁给你吗?东宫的暗卫日日防守阳淮殿,她早就是我皇兄的人了。一个与当朝储君有过肌肤之亲的前朝公主,就算皇兄同意让她嫁你,宋今砚,你敢娶她吗?你还能娶她吗?”
在听到她话中‘肌肤之亲’那几个字时,宋今砚呼吸陡然屏住,手掌死死攥紧,浑身骤然间绷起来。
素来温润清雅的眸色,剧然间风云翻涌,妒忌横行。
他拼尽全力忍住情绪,让自己看上去面色无异。
面对谢清月的挑衅与质问,匆匆扔下一句“她是我的妻,是我认定了的未过门的妻子,不管她经历什么,都改变不了这一点。”便转身离去。
—
两天后。
阳淮殿。
在第三次尝试去霁芳宫以外的其他地方被暗卫拦下后,虞听晚沉着眸、在殿中来回踱步好一会儿后,再次去了庭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