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视皇室的颜面何在?!置朕和泠妃的脸面何在?!”谢绥气得手都在抖。
片刻后,他盯着急忙跪下的王福。
怒不可遏道:“即刻去东宫!把太子给朕喊过来!”
王福顾不得头上的冷汗,迅速从地上爬起来,哆哆嗦嗦往殿外跑去:“奴才这就去,奴才这就去。”
—
而此刻的东宫大殿。
谢临珩恰巧正在吩咐典礼的相关事宜。
说罢,他将一张礼单递给墨九。
“暂时就这些,让礼部的人加紧时间去办。”
墨九接过,墨十看了眼那礼单,想到一事,纠结问:
“礼部一旦大肆操办,必定要有不少弹劾的折子,我们……”
“不必管。”谢临珩淡漠打断他的话。
“谁有异议,让他亲自来东宫面谏。”
墨十瞬间闭嘴了。
管它合不合礼度,就亲自来东宫面谏这一条,放眼全朝,就没有一个人敢的。
他们主子的意思很明显:
有胆子就亲自来他面前说,没胆子就闭嘴。
吩咐完,谢临珩挥手,让他们下去。
墨九墨十异口同声:“属下告退。”
他们离开后,谢临珩并未再管伏案上的奏折,起身去了侧殿。
东宫正殿会不时有大臣来找储君禀报或商讨要事,虞听晚待在正殿很容易碰见那些大臣,再加上谢临珩还有意让她在东宫陪他,她便去了侧殿。
既能躲开那些大臣,又能顺着他心意。
谢临珩过来时,虞听晚正在侧殿辟出来的棋阁中做香囊。
这次香囊的布料仍旧选的香云纱。
只是上面的图案样式有所变化。
不再是白玉兰和日月山水,而是以那支青玉发簪上的图案为主。
谢临珩缓步进来,目光落在她绣了一半的香囊上时,眼底划过一抹很淡的意外。
他视线从香囊上收回,最后定格在神色专注绣着边角暗纹的女子身上。
须臾,男人唇侧挑起一点点弧度。
噙着淡淡的薄笑,嗓音松懒。
“小公主,过来。”
虞听晚转头看去,身子却没动。
“做什么?”
窗外偷洒进来的光线,打在她侧脸上,眉眼流转间,更添灵动。
谢临珩喉咙微动,眷恋极了她此刻的温软与乖顺。
他蜷了蜷指,黑眸中晕出温色。
心情似是很好。
“再投怀送抱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