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关头,公主,您何必跟殿下硬碰硬。”
先前虞听晚跟谢临珩伪装服软作戏的那段时间,整个东宫,上上下下,都察觉到了他们太子殿下的改变。
虞听晚一心只为离开,从不曾主动关注谢临珩的心思,但东宫的这些暗卫和侍从,都看得清清楚楚,他们殿下,真的是在对宁舒公主一次次降低底线。
哪怕早已看穿了一切,也一次次让步。
只为留住眼前这短暂的温情。
在小侍女看来,宁舒公主只要对他门殿下服一点软,这种僵持的现状就可以发生改变。
虞听晚接过她手中的水,摆手让她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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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听晚出逃失败的消息,传来司沅这里时,已经将近午时。
而且谢临珩当天便封锁了整个皇宫,哪怕是采买的宫女,进出宫门都需要令牌。
这种情况下,司沅想再联系司隼白无异于难上加难。
晚膳时间,谢绥来了霁芳宫。
见桌上膳食一点没动,司沅独自一人站在窗前,他不由问:
“是胃口不好吗?”他走近,最后停在了两步之外,“还是饭菜不合心意?”
虽然司沅曾经提出过,谢绥助虞听晚离开,她自愿侍奉在谢绥左右的条件,但这么久以来,谢绥始终未能办成这件事,所以这段日子,谢绥虽时常来霁芳宫,却从不曾碰过司沅。
两人保持着,见面后不再冷眼相待,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的状态。
却也,仅此而已。
再无其他。
谢绥不在这儿留宿,也不在这儿用膳,每次来去,都只是为了见她一眼。
看过之后,在她厌烦之前,便主动提出离开。
这次亦是一样。
听到谢绥声音的那一瞬间,司沅心神动了下,眼眸深处,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。
她转身,看了眼那些膳食。
嘴角弯了下,说:“近来天气燥热,食欲不振,不太有胃口。”
谢绥问:“那可有什么想吃的,尽管告诉朕,朕让御膳房去做。”
司沅适时想了想,说:
“宫中的膳食吃了这么多年快腻了,委实提不起胃口。”话音一顿,她似想到了什么,开口说:
“早些年,偶然去宫外散心时,曾遇到过一间甜品铺子,里面的栗子酥清爽解腻,味道倒是不错。”
“如今许久未吃,还真有些想念了。”
听到这话,谢绥当即应声。
“这还不简单,朕这就让人出去买。”
说罢,他即刻便要召人出宫去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