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姚珠玉好不容易进宫一次,自然不愿轻易离开,
正巧,皇后借着上次宋家一事一直称病不出中宫,姚珠玉便也顺势留了下来,住在谢清月的皎月殿。
皎月殿和中宫挨得很近。
小半刻钟的功夫不到,两人就进了皎月殿殿门。
因先前宋今砚那事,近来谢清月对虞听晚的怨恨与嫉妒越发浓重,一进殿,被压制了一路的脾气便尽数发泄了出来。
姚珠玉见怪不怪。
就站在一旁,静静看着她摔瓶砸罐。
一直到她怒气消了大半,才让一旁瑟瑟发抖的下人,递上温茶。
她走到谢清月旁边坐下,柔声细语地宽慰:“清月,你皇兄回来了,你这脾气,可要稍微收一收,动静闹大了,容易惹得你皇兄和父皇不高兴。”
听着最后一句,谢清月冷笑,面上嘲讽怨恨之意明显。
“我皇兄天天围着虞听晚那个贱人转,父皇则一心扑在霁芳宫那位身上,他们哪有时间想起来我!”
姚珠玉柔柔轻笑,“话怎能这么说?你们之间说到底,总归有着父女之情、兄妹之情,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,哪是外人能比的。”
谢清月冷哼,没再言语。
姚珠玉缓缓看她一眼,状若无意地提及方才皇后在中宫问的那个问题。
“你皇兄……”话音刚出口,她又欲言又止。
谢清月看过来,问:“怎么了?”
姚珠玉弯了弯唇,面上皆是大家闺秀的贤良温婉,“倒也没什么,姑母怎会特意问及太子哥哥是否宿在阳淮殿?”
她对上谢清月的视线,继而猜测:“莫不成,太子哥哥和宁舒公主还未正式行册封礼,就已经住在了一起吗?”
说起这个,谢清月眉头皱得更紧。
话里话外全是愤恨。
“皇兄都不顾群臣反对执意立她为太子妃了,你觉得,他们之间,能没点什么吗?”
她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,眼底恨意更为鲜明。
“这几年,因霁芳宫泠妃的缘故,虞听晚长住宫中,整个皇宫,你放眼看去,除了她虞听晚,可还有其余的适龄女子?”
“关键虞听晚又生得那副容貌,天天在面前逛,想不动心都难!”
姚珠玉静静听着,眼底越加幽暗。
但面上没表现出什么。
谢清月说完,看向自己这位表姐,心底的不满越来越重。
她拉住姚珠玉的手,眉心紧紧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