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沈知樾停顿了下。
虞听晚轻垂着眼眸,面上看不出什么,但落在桌边的手指,却无声握紧。
脑海中,毫无征兆的跳出,曾经姚琦玉在离宫去寺庙的时候,说的那句——
【虞听晚,我没有给他的东西,你此生,都教不会他。】
沈知樾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他的思绪陷在回忆中,语气低了些。
“皇城在一夜之间被攻破,他等不及大军支援,孤身率着一小支铁骑,闯进了被敌军侵占的皇宫。”
“虽尽了最大的努力,但只守住了她们母女,整个东陵在敌寇的侵略下,满目疮痍,民不聊生。”
“旧朝覆灭,新朝成立,他一边守着那位小公主,一边四处平乱,试图将这个东陵,重现曾经的辉煌与盛世。”
四周静得鸦雀无声。
沈知樾叹息般扯了下唇,轻抵额角,话中尽是沉黯。
“宁舒,或许你并不信,但他那几年,真的未曾想过,与你走到如今这一步。”
虞听晚呼吸很慢。
她缓缓抬眼,朝着沈知樾看去。
他对上她视线,解释道:
“他一开始想的,是好好与你相处,先平定外乱,待东陵的无数百姓安居乐业、再无战火,再与你慢慢谈余生。”
“而且那几年外出平乱的日子里,他虽然不在皇宫,但也无时无刻不在关心阳淮殿的消息。”
“他自知上一辈的恩怨,亦知他母亲难以容下你和你母亲,更知他父亲,对你母亲的执念。”
“所以一边让人暗中守着你,一边以各种借口,每隔一段时间,便设法让陛下同意你去霁芳宫见你母亲一次。”
“那场宫变,让他不想再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