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笑非笑,将人困在怀里。
“果真是休息够了,这么有精神。”
“那来好好补一补我们的洞房花烛。”
—
太子继位,新皇大婚,满宫上下,最高兴的除了谢临珩,便是成功退位成为太上皇的谢绥。
虽说过去那几年,他只担着帝王的名声,不掌实权。
但架不住某位同样想罢工的太子天天随心所欲的不上朝。
时不时地以‘在其位、谋其政’的名义压榨他这个空有其名的帝王。
但如今,他成功退位,将帝王的位子扔了出去,这以后,不管他那个不想干活的儿子如何不想上朝,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,都断不可能再扔到他头上来了。
毕竟,自古以来,有天子亲政的,有储君监国的,唯独没有太上皇帮着处理朝政的。
撇去这些烦人的琐事,谢绥别提多轻松惬意。
一大早便迁至了提前让人准备出来的庆泰宫,并再三交代王福,以后宫中任何奏折和朝中的琐事,都不准往他这边送。
朝中所有的大臣,有事没事的也不必过来请安。
省的他费心费力的去应付他们。
王福听着,一一应下。
又逐一安排下去。
……
大婚后的生活,和大婚之前,并无什么两样。
谢临珩不限制虞听晚的任何行动。
她依旧和婚前一样,三天两头地往京郊别院跑。
就算她偶尔在别院住上一两日,他也不阻止。
只要他的皇后记得回来就行。
朝中的国事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。
但谢临珩掌权了这么多年,对于这些国事,处理起来早已得心应手。
除去休沐那天不用上朝,他能全天陪着虞听晚,
其余时间,除了上早朝,便是批奏折。
但为了能多陪她,不让她在这深宫中感到无聊,每每批奏折,他都让人将折子抱来帝后寝殿,一边陪她说话,一边批阅。
转眼间,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天气逐渐炎热起来。
这天,谢临珩照例在大殿批奏折,虞听晚托着腮、坐在他旁边,神情慵懒惬意地吃着新呈上来的荔枝。
他们没在一起时,谢临珩处理公务的伏案上,永远只有成堆的折子和案牍,再无一丝杂物。
可当他们在一起后,他的伏案便分成了两半。
一半放折子和案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