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儿子赢宋今砚,闭着眼都轻而易举。
但是今天的场合不合适!
谢绥打量着自家儿子,思索着问,“宋家最近惹你了?让你当众去给宋今砚难堪?”
谢临珩丝毫不掩,他回得很直白。
或者说,自从上次阜山山林遇刺,他初次在虞听晚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心意后,就不愿意再伪装,也不愿意再克制压抑多年的情意。
“父亲应该看得出来,儿子今日之举,意不在宋家,而是宁舒公主。”
最不愿意看到的猜测成为现实,谢绥的脸色倏然变了。
但谢临珩没给他反应的时间,直截了当说:
“我心悦宁舒公主,想娶她为妻。”
谢绥当即拍案而起,“荒唐!”
“临珩!你清不清楚你在说什么!”
谢临珩眸色深重,“儿子清楚,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谢绥话中带怒,“你既然清楚,就不该再动这份心思!”
他缓了缓气息,努力将怒气压下,尽量心平气和地跟谢临珩说:
“皇城中的贵女何其之多,你为何偏要选早已许了夫家的皇室公主?”
“而且这事事关皇室,皇室威严不容置喙,皇室的颜面更不可侵犯,你在人家的婚期仅剩一个多月的时候将心思大肆昭告天下,那到人家成亲之日,你还想去抢亲不成?!”
谢临珩没说话。
谢绥怒虽怒,但他心里更加没底。
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情,他再清楚不过。
他这会儿是真怕这逆子干出来抢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。
谢绥心口剧烈起伏,他有万般想训斥的话,但因为他自小对这个儿子亏欠太多,那些训斥之言,这会儿一句都说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