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送你,也想再跟夫君说句话,不想醒来后见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床榻。”
谢临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心口顿时酸涨涨的。
就像被人揪住了心脏一样。
他走到虞听晚身旁,去看她面色。
由于醒得太早,她眼底还残留着不少困意,但在看向他时,她努力用最好的状态跟他说话。
谢临珩心口涌起的那股酸涩突兀膨胀,最后达到极限砰的一下炸开,让人胸口都发闷的酸胀情绪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
他喉头艰涩滚动一下。
他知道她是在怕什么。
从上次禹州城平乱,她就在怕。
但外患未消,国难安定,百姓也无法真正安居乐业,他没办法不离开。
大国不定,小家怎安。
他想许她一个盛世,一个没有战事没有硝烟的繁荣昌盛的东陵。
“晚晚,无需担心。”
“月冥国疆域小,我们东陵攻下这样一个小国,不在话下。”
虞听晚将茶盏放在桌上,仰头看他。
认真地说:“我知道东陵会赢,我只是怕你受伤。”
谢临珩将她搂入怀中,“不会,我答应你,不会受伤。”
卯时二刻。
谢临珩和虞听晚一道出了邑阳宫。
建成帝和司沅亲自出宫相送,将此次前去平乱的将士与大军送至城门口。
虞听晚和谢临珩亦在城门处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