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要回去的话,楚时鸢微愣了下。
她下意识说:“不等谢大人了吗?谢大人不是说他回来接你一起回去?”
虞听晚语调如常,准备起身。
“昨晚没睡好,这会儿有些犯困,我先回去睡会儿,等过两日休息好了我再过来。”
楚时鸢见拦不住她,只能点头。
她让婢女去前厅传了个信,让谢临珩身边的人去给谢临珩通传一声。
虞听晚没拦她,起身准备离开。
只是身子刚站起来,腰身都还没站直,眼前毫无征兆地一阵眩晕漆黑,喉咙中也迅速蔓延出浓重的血腥味。
离得最近的若锦率先察觉异样,瞳仁一紧,立刻上前扶过来。
“公主!您怎么了?”
虞听晚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,随着这阵眩晕席聚,脑海中尖锐的嗡鸣声似乎再次强烈得到了巅峰。
疼得整个头都要炸开。
虞听晚身体一软,手在若锦的搀扶下堪堪撑在桌角才不至于倒下去,
但喉咙深处越涌越多的血腥味却再也压不住,鲜血喷涌而出,落在桌边还未收起的雪白帕子上,颜色刺目得如同曾经的雪中红梅。
楚时鸢吓得惊惧出声。
她忙不迭过来,又惧又忧地扶住虞听晚大喊:“晚晚?晚晚!”
“快来人!去宫中请太医!”说到一半,她因担心乱成一团的思绪勉强冷静几分,又立刻吩咐婢女,“先去药阁!把府中的大夫喊过来!快去!”
容穗比楚时鸢冷静得多。
见虞听晚情况不对,她当即推开了楚时鸢迅速拉起虞听晚的手腕把脉。
楚时鸢这才想起来容穗也懂医术。
她正要问晚晚这是怎么了,就见容穗眉头忽的紧皱了起来。
虞听晚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,不止楚时鸢她们担心,若锦和岁欢更是心急如焚。
尤其若锦,她手中还紧握着方才虞听晚随手递给她的那枚镂空香囊。
自家主子上一刻还好好的,下一刻就吐血昏迷,在这番毫无征兆的变故来袭前,也就只闻了一下这枚香囊。
若锦手心被死死攥着的香囊硌出印子,她几乎下意识地朝着容穗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