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听晚腿弯都在打颤。
她唇角几经动了动,想解释一下这情况。
但殿中凝固窒息的空气让她连气都喘不上来,正常的时间线中,她当众赐婚的那天晚上,小命差点没折在他手里。
如今再亲身经历一次这一幕,她依旧是怕得想跑。
心里这么想,本能反应下,她也这么做了。
想不出好法子来哄人的宁舒公主,在被这道冰冷的如有实质的视线盯了这么一会儿后,几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往外走。
刚才她急着来看谢临珩是否跟她一样是从三年后回来的,没顾得上当下这种能要人命的地狱处境就跑来了阳淮殿。
她寝殿中冷得跟冰窖一样,别说让她想法子哄他了,被他这样盯着,她连思绪都捋不顺。
还是先去外面待会儿吧。
想好了该怎么哄人再进来。
只是她刚走到殿门口,还没来得及迈出去,殿外怔愣回神,刚刚反应过来的墨九“砰”的一下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。
连带着一同被关在外面的,还有若锦担忧又害怕的焦急声音。
虞听晚:“……”
哪怕亲身经历过了一次,再听着这道重重的关殿门声,某位公主殿下心底依旧是没出息地瑟缩了一下。
谢临珩眼底压着沉厉。
积聚多时的翻滚怒气再难压制。
几乎就在她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外跑的时候,他扬手扔了手中的白玉瓶,携着无尽冷意,大步朝她而来。
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像踩在了心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