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这支青玉发簪做工特别精致,上面的图案更是独特,比方才的鎏金簪还要惹眼瞩目得多。
只是送簪子的人太特殊。
岁欢这会儿没心情欣赏这支簪子,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家主子身上。
焦急的心绪下,只剩下一句:
这才多大会儿,她们公主的‘幻觉’更严重了。
再这样下去,估计连孩子都能幻想出来了……
不对。
岁欢猛地想起她们公主刚醒来时说的那句‘感情很好,还有了一个孩子’。
这是已经把孩子‘幻想’出来了!
她登的偏头看向了若锦。
若锦没看她,上前,温声细语地对虞听晚说:
“公主,您方才说……一纸婚书?”
“可您与太子殿下……在外的名义是……”
虞听晚挥挥手,不在意地打断她:
“世人都知,那只是一层虚名。”
“我与他不同姓、不同宗,除了这层暂时的虚名,旁的没有任何牵扯。”
这话,虽句句属实,字字在理,但也着实让若锦再次被惊到。
最后,她实在没了劝说之言,好一会儿,才说出一句:
“可公主您前两天,还在为出宫和与宋公子的那场婚事费尽心思各种周旋,甚至昨日在大殿上,还在全力求陛下降下与宋家的赐婚旨意。”
虞听晚倒是想跟她们好好说说,可她尝试了两次,不仅没能跟她们说通,现在她们还当她是精神错乱胡言乱语。
在镜面中瞧了两眼自家这两个一时还无法接受的贴身侍女,虞听晚没再继续加深她们对她‘神经错乱’的印象。
只言简意赅说: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”
“再说,我先前求赐婚,为的只是离开皇宫,不是为与他宋今砚长相厮守。”
“而且想通了之后发现,在皇宫中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“毕竟是出生的地方,又是自小长大的地方。”
若锦和岁欢齐齐皱眉。
心底复杂到难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