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轻歌那冷冽的目光中,蕴含着淡淡的嘲讽,宛如冬日的寒霜,冷得让人心颤。曲老夫人看着她,气得面色铁青,仿佛要被那怒火焚毁一般,连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。
高嬷嬷紧张地扶着曲老夫人的手,一遍遍地劝慰着:“老夫人,您别气,身体要紧啊。”曲老夫人的胸膛剧烈起伏,似乎随时都会倒下。
曲轻歌却面不改色,她轻轻地瞥了一眼高嬷嬷,淡淡地道:“嬷嬷,您不必担心,祖母的身子骨硬朗得很,不会轻易被气坏的。”
“曲、轻、歌!”曲老夫人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,眼中闪烁着怒火。曲轻歌却仿佛没听见一般,她静静地站在那里,目光如炬。
“祖母,我之所以让下人们多走一趟,不过是因为我有话要对您说。”曲轻歌的声音平静而坚定,“您以后别再想着给我找麻烦了,否则吃亏的只会是您自己。朱管事一家已经被我处置了,如今我这个当家人的身份也算是坐稳了。”
曲轻歌站起身,目光直视着曲老夫人,“这候府,是我爹的候府,将来也会是我小弟的候府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还是别肖想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便走,留下曲老夫人一人在原地愣住。曲老夫人看着曲轻歌离去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。她紧紧握住高嬷嬷的手,声音颤抖地问:“她、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她知道了?”
高嬷嬷看着曲老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,心中也是一阵忐忑。她猜测着曲轻歌的话意,试探着问道:“老夫人,会不会是二夫人说的?”
曲老夫人一听这话,脸色顿时变得惨白。她猛地站起身,急声道:“快,快替我更衣,我要去见那个贱人!”
而另一边,曲轻雪正悄悄地从窗户递进一碗药给杨秀梅。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:“母亲,这药虽然苦了些,但对身体有好处。我给您带了些蜜饯,您喝完了药就吃几颗,去去嘴里的苦味。”
杨秀梅接过药碗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自从她被关在屋子里,除了曲轻雪时常来看望她、给她送药外,她的另外两个儿女竟然连人影都没见过。这让她感到既伤心又心寒,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女竟然如此冷漠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