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车停在周易身边，车窗落下，打招呼的是个熟人，“周总，在等司机？不介意的话一起？”

周易身上身上的衣服湿的，既狼狈又难受，也就没拒绝，上车坐到后座。

“麻烦送我到青云里附近。”

“周总住青云路？”那人叫牛峰三十多岁，跟周氏有合作关系，人给周易的印象不错，不善言谈气质儒雅。

“是。”周易抬手看手表，手表防水，不受影响。明天中午十二点肖莓的飞机落地，他迫不及待。

想到再过十几个小时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老婆，周易心情大好，转头看着窗外的夜景畅想明天见到老婆的情景。

车突然靠路边停下，牛蜂落下车窗跟路边的人打招呼，“安小姐，怎么站在路边？”

安然一身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贴在身上，双手抱肩，看着很狼狈，“牛总，车坏了，司机叫人来修，我出来透透气。”

“这样啊，不如上车，我送你一程。”牛峰提议，目光跟安然对上，讳莫如深。

路灯下安然眸光微动，嘴角浮出意味不明的笑意，“那就麻烦牛总了。”

说着拉开车门上车，看到周易故作惊讶，“周总也在啊，真巧！”

周易象征性点下头，继续看窗外，对她全无半点兴趣。

安然兴致缺缺，路上没话找话，抓住周易救她这事儿反复念叨。

周易像听不见。

“周总，前面就是我在A市的住处，你跟牛总一起上去喝一杯？给个机会让我略表心意。”安然叽叽喳喳，态度很诚恳。

“不用。”周易还是那句话，还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。

牛峰抬眼看镜子，跟后排的安然交换了眼色。

周易闻到车里一股甜香，很好闻，让人身心放松。

安然跟牛峰不约而同端起水杯喝水。

周易觉得头晕，眼皮重，以为是刚才在宴会上喝了酒的缘故。

“青云路到了没有？”他仰靠在车座上，昏昏沉沉声音很小。

“快了，周总。”

周易隐约能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，下一秒整个人昏睡，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