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如此仇恨魔法,又看起来很熟悉怎么治理一片领土,他会是哪一方的人?
他为什么看到自己,就眼中流露出轻蔑和敌视。
伊维塔点了点头,“那我取消你的奴隶身份好了。”
“你既然识字,又懂得这么多,从今天开始,你就在我的领地内找一些你能做的文书类工作做好了。”
塔尔塔克斯惊讶地昂起头。
为何他故意激怒伊维塔,对方不仅没生气,反而释放了他奴隶的身份。
塔尔塔克斯,疑惑地说:“可是主人,我是您花钱购买的奴隶。”
“其实没花钱。”伊维塔摆摆手,“你只是那个女奴的添头而已。释放你对我毫无损失,可即便是有一些损失,我还是会释放你,因为我的领地容不下一个奴隶。”
“一个奴隶出现在我的领地之内,所带来的损害,反而比这个奴隶本身购买来的价值,和他能提供给我的价值相差甚远。”
“从今天开始,我只是你的领主,而不是你的主人。你是一个自由人了,塔尔塔克斯。”
“为了你的学识,你可以在我的马车里坐下。”
塔尔塔克斯不解,迟迟没有坐下。“可是领主大人,一个人必须珍惜自己的财产,他才能治理好自己的领土。”
伊维塔摇头。“你不懂。”
“奴隶这种经济收益低的东西,毫无价值。”
“我问你,农奴、雇工和奴隶,这三者对于领主来说,谁的价值最高?”
塔尔塔克斯发现眼前这个巫师竟然在考他的时候,心中有一种滑稽。“自然是奴隶价值更高。”
“如果领主可以把自己的臣民变成奴隶,他们一定会这么做。”
塔尔塔克斯补充说:“西里米亚的领主每天都在想如何集权,才能让自己的臣民,看起来更像是奴隶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,塔尔塔克斯。”伊维塔道:“其实农奴比奴隶好多了。那是因为农奴结婚要给领主付钱,农奴继承财产要给领主付钱,农奴要搬家要给领主付钱,农奴建新房子,要用磨坊,要开垦荒田,要去河里洗澡,都要给领主付钱。”
“简单来说,领主拥有一群奴隶,他用自己的钱购买了这些人,还要继续花钱保证奴隶们存活下去。”
“而农奴则相反,农奴想要做任何事,获得任何权利,都要花钱向自己的领主购买这些权利。”
“他们结婚要给领主税收,继承别人的财产要给领主钱。”
“甚至如果我愿意,他们给自己的庭院修剪一个草坪,我都可以向他们收税。”
“农奴与奴隶是完全相反的存在状态。将无所谓的尊严还给奴隶,让他们变成农奴,这样一来,反而是农奴要给领主钱了,而不是领主给奴隶物资,以照顾自己的财产。”
塔尔塔克斯一边听,一边下意识地坐下,等伊维塔讲完以后,他认真思索了一段时间,然后才说:“很新颖的观点,大部分领主都在绞尽脑汁,让自己的领民变得更加贫穷,更接近奴隶的状态。”
“您却认为,领民们变成奴隶,反而会损害领主的利益。”
伊维塔笑了笑,“这是当然的,对了你之前所说的历法,你会制作吗?”
地球上当然也有历法。
农历就是典型的历法。
但是制作历法需要许多领域的知识,真要自己制作,自己还真不会。
塔尔塔克斯摇了摇头,“这种事情,靠一个人是做不来的,需要测量员,需要许多文员,需要至少两百学者左右的团队。”
伊维塔皱起眉头。“那还是算了。”
“反正我的领地也不靠农业发展。”
塔尔塔克斯心里嗤笑,一个小小的男爵领地,一个可笑的巫师领主。
他到底对这人有什么期待?
就算这个巫师开明一点,但估计也把这些东西当做了玩艺。
他只能在更大的领主手中,才能发挥出价值。
得想个办法,离开这里啊。
对方给了自己自由,解除了奴隶身份,但或许这样会更好。
方便他找机会,离开可笑的巫师领主身边。
伊维塔对老女巫说,“估计明天中午,我们就能回到莫洛男爵领地了。”
“在这段时间,我先试着把残灵引入镜子之中。”